19、十九章

  周言确实没再将闺房之事挂在嘴上,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

  午时一家人吃了饭,晌午一到他便拉着安阮回了房,说是上山几日没休息好要补觉,实则将安阮哄骗上了床。

  由于没有了脂膏,他怕伤着安阮,最后只让安阮用了嘴。

  事后,安阮嘴唇又麻又肿,嘴角似乎撕裂了再隐隐刺痛。

  他泪眼朦胧的捂着嘴,瓮声瓮气的说:“都怨你,这让我下午怎么出门啊?”

  到时候没能消肿,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干了什么。

  安阮脸皮薄,一想到午睡后要被朱莲花和周爹用揶揄的眼神盯着瞧,他就羞得想变条地缝出来,然后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作为始作俑者,周言倒是表现得轻松。他怜惜的摸了摸安阮嫣红的嘴唇:“爹那里有消肿的药膏,我去给你拿来抹上吧。”

  “别!”

  安阮一听顿时急了,这个时候跑去拿膏药,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周言知道他的顾虑,轻声安慰道:“没事,就说是我打猎时磕碰到了,爹娘不会怀疑的。”

  安阮听着觉得可行,缓缓安了心。

  周言起身穿上鞋子出了房门,没过多久就去而复返,手里也多了一盒膏药。

  他坐到床榻边,打开药盒挖了一抹,一手捏着安阮的下巴,让他稍稍仰起头:“嘴角破了皮,等会儿上药时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安阮点着头:“好。”

  药膏清凉,沾到皮肤和唇上凉丝丝的,火辣肿胀感满满的消退了下去,感觉起来还挺舒服,只是一沾到破皮的地方,立马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唔……”

  他疼得逼出了泪花,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乖巧得惹人疼爱。

  周言瞧着心疼,心里也有些后悔,想着该忍一忍,等买了软膏再说的。

  他愧疚的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安阮一愣,他捂着嘴,眼神飘忽,含糊的低声咕哝:“不用道歉的,我又没不愿意。”

  周言抹药的动作一顿,捏着安阮下巴的手掌住了他后脑勺,而后什么也没说,稀罕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安阮本能的闭上双眼,呼吸微顿,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这一吻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不带任何情欲,却让人更为心悸。

  “好了,该午睡了。”

  周言抽身离开,盖上药膏盒子,顺手放到了床边的木箱顶上。

  安阮脸红得发烫,他呼了一口气,胡乱的应了一声,然后翻身滚到了床榻最里面,背对着周言蜷缩着身体,掩耳盗铃的以为这样就不会让他发现自己的脸红透了。

  周言也跟着躺了下来,他自发的贴着安阮的后背,顺手一捞,就将安阮拉到了怀中。

  安阮抿了抿唇,顺势往他怀里贴了贴。

  .

  消肿的药膏很有用,午睡醒来时嘴唇已经差不多完全消肿了,嘴角的伤口也开始缓慢的愈合,不仔细看也瞧不出问题来。

  下午时,安阮和朱莲花挑着水去浇瓜苗和豆苗,周言和周爹刚从山上下来,本该好好休息一下的,但两人还是跟着一起下了地。

  浇完水又拔掉长出的杂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几人收拾着东西回了家开始弄晚饭,饭菜快熟时,去学堂读书的周旭也回了家。

  他一到家就将背上的书笈放了下来,饿死鬼投胎似的扑进厨房,嘴里嚷嚷:“娘,嫂嫂!有什么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都是个读书的人了,还没个正经。”

  朱莲花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安阮默默的用筷子夹了一个刚蒸出锅的窝窝头给他:“先吃着填一下肚子,马上就开饭了。”

  未了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刚出锅的,仔细着烫。”

  只是话音还未落下,周旭已经伸手直接捏住了窝窝头,然后理所当然的烫到了手。

  周旭被烫得吱哇乱叫,捧着烫红的手鼓着腮帮子吹气。

  朱莲花看不过眼嗤了一声,从碗柜里拿了一个碗,将窝窝头放进去,又从安阮手里拿走筷子,然后连碗带筷子一起塞到周旭手里,毫不留情的将他赶出了厨房。

  拿到了吃的,周旭被撵了也不恼,他笑容满面的一溜烟跑了出去,也不嫌弃脏,直接坐在沿坎上就开始啃窝窝头。

  周言租了驴车回到家,见状嫌弃的撇了他一眼。

  由于明日要起大早去镇上,一家人吃完饭在院子里吹了一会儿夜风聊了下天,感觉没那么饱腹以后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卯时末,周家准时亮起了烛光。

  周言和周爹将装着猎物的竹笼一一装上驴车,瘸了前腿的梅花鹿也被五花大绑着放了上去。

  朱莲花将昨夜剩下的窝窝头重新蒸热和,煮了一锅面片儿汤。

  安阮眼看着面片汤要熟了,自发的拿了碗筷出来,等朱莲花一盛,就端到了堂屋的饭桌上,招呼着人吃早饭。

  吃过早饭后,安阮跟着周言和周爹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