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sp;沈戾想到刚才,舔舔唇,恼怒不已,心有余悸,也不敢再靠近了。
门“啪”一声被推开。
上官舞折返了回来:“不对啊,我怎么越回想越感觉你怀里那人就是归雪啊!”
她直接走到和沈戾隔着一步距离的夜归雪面前,“归雪?真是你?”
“有酒味?你果然喝酒了?”上官舞半蹲下来搭住夜归雪的肩膀,又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也没反应。
“这,她醉酒了?”上官舞看向沈戾,又打量了四周,表情精彩:“你们刚才——”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眼里都是震惊,显然是觉得沈戾趁人之危。
很合理。
上官舞是夜归雪的朋友,夜归雪又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而她则是魔族。
在世人眼里,魔族绝大部分都是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的。
但这上来问都不问直接扣帽子就不太合适了。
沈戾眼神微冷,“她自己扑进来的。”
她整理着衣服,回想着夜归雪从进门到现在的种种举动,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忽然问上官舞道:“上官阁主找夜归雪,怎么会找到我房里来?”
她的房间跟夜归雪的房间虽然都是上房,却隔着一定距离,不存在顺路的可能性。
“我去她房里找她,她人没在,只在桌上看到还剩一半的灵酒,怕她醉酒后会出事才四处找的。”
上官舞解释道:“金银台之后,她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借酒消愁,魔尊大人能够理解的吧?”
金银台。心情不好。
沈戾一滞,想到自己当初说的那番话,也听出了上官舞话里隐隐的指责。
如果真的是这样,夜归雪会醉酒她也有责任。
至于走错房间——
也许根本不是走错,而是夜归雪记恨她那么说,想要跟她算账?
沈戾揉了揉眉心。
“我先带归雪回去休息,今晚归雪若有哪里做得不妥,我替她向沈姑娘赔罪了。”
上官舞对沈戾点点头,揽着夜归雪出了房间。
沈戾也跟着走了几步,到那两人的背影都看不到后才合上门。
隔着一定距离的房间里,门也被上官舞合上。
几乎是一合上,原本还被上官舞揽着走的夜归雪立时就站直了。
她眼里一片清明,根本没有半点醉酒后意识不清醒的样子。
“怎么样?”上官舞问夜归雪,期盼又不安,“有看到剑印,亦或是什么伤疤吗?”
那是不是申离?
对上她的眼神,夜归雪又是一阵恍惚。
她摇摇头,“没有。”
没有剑印,也没有疤痕,那里白皙干净,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像是被刺了一剑后当场魂飞魄散的样子。
“没有?”上官舞垂眸,声音平静,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那她就不是申离了?”
夜归雪没回答。
她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直到腰间一块圆形玉符震了震,她拿起来看,是来自玄清门主峰的消息。
收到沈戾约她在揽月楼见面的玉符后,她就让人去查查魔族这位忽然冒出来的魔尊是什么来历。
现在玉符说:
沈戾,魔族魔尊。
千年以前,沈是魔族王族的姓。
沈戾少年时的经历不详,只知道曾在魔界北边修行、历练过。
曾听魔族王宫的左右使称她为“殿下”。
因而她很有可能是当年魔族王宫惨事里幸存的王族之后。
王族之后。
夜归雪险些把玉符捏碎。
王族啊。
她重复一遍,忽然笑了出来。
魔族跟人族世家一样看重血脉,若是血脉不高贵,再怎么能打、再怎么天才也坐不上魔尊的位置。
千年前人族血洗魔族王宫,几乎把王族都杀绝了。
没了王族,剩下的魔界贵族里谁都不服谁。
于是魔界乱了许多年,几大族打来打去,人族压力大减。
玉符上现在说沈戾是王族,可信度是很高的。
但是申离明明不是王族。
申离连魔族都不是。她是半魔,不管在人族还是在魔族都被看不起。
沈戾,申离。
一个魔族王族、现任魔尊。
一个半魔,无亲无故。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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