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

完全好了,但林听不好了,他一睁眼就感觉眼珠子疼,头也痛得不行,嗓子更是没得说。

  林听扭头看着夏涂川,声音沙哑道:“完了,我说大话遭报应了。”

  这下又换夏涂川来照顾他,但林听身体没夏涂川好,虽然平时不怎么生病,但一病起来就很难好,周日晚上他反复高烧,夏涂川根本不敢合眼。

  偏偏在对于去医院这件事上,林听和夏涂川一样固执,说什么都不肯去。

  林听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招小狗似的挥了两下,“夏涂川,你上来跟我一起睡,我好冷。”

  夏涂川上了床,林听虫子似的蠕动进他怀里,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心口处,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夏涂川犹豫了一下,伸手将他抱紧,低头询问:“还难受吗?”

  林听点点头,嘴唇苍白道:“难受。”

  夏涂川伸手帮他整理额前凌乱的头发,眸底满是心疼,“等退烧药起效就好了,想不想喝水?”

  一直以来都是林听照顾他更多,他就像一个永远能量满满的小太阳,现在小太阳突然倒下,他竟然生出一丝诡异的满足感,毕竟这么粘人的林听,平时很难见到。

  林听嘶嘶两声,使劲往夏涂川怀里钻,牙齿磕在一起,发出“喀”的声音,频率由快到慢,“夏涂川,你说、明天成绩出来,我能不能往前爬三十名?”

  夏涂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现在别想这些了,先好好休息吧。”

  林听继续哆嗦着:“不、不行啊,要是我考得不好,丢的可是夏老师的脸……”

  夏涂川将他搂得更紧,声音压得低,听起来很温柔,“不会的,我们不是对过答案了吗,你考个四百分没问题的。”

  四百分在三中已经名列前茅了,一个月前林听还只能考两百分,这个进步已经足够让人惊掉下巴了。

  林听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被高烧烧的大脑不清醒,想到什么说什么,“那、那你爸爸还有没有打电话给你要钱?”

  “没有了,应该是之前给他的还没花完。”夏涂川说。

  林听点点头,脸颊红红的,“要是他再给你要,你就给他,钱我有的是,别让他打你。”

  夏涂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知道了,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林听皱着眉头吞了吞口水,声音透着虚弱:“我睡不着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难受。”

  看到他那么难受,夏涂川忍不住说:“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打个针退烧快些。”

  林听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觉撒娇:“我不想去,我害怕打针。”

  夏涂川低头看着他,心下一颤,没底线道:“那、那就不去了。”

  林听仰头看了他一眼,没力气地靠在他肩膀上,“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被我传染,又开始发烧了?”

  林听的呼吸轻轻从他侧颈扫过,有些痒,夏涂川喉结上下滚动着,小声回答:“没、我有点热。”

  “对不起啊,我想贴着你,你委屈一下吧。”林听说着,突然撑起身体往上挪了挪,捧着夏涂川的脸低头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夏涂川被吓得浑身僵硬,心跳声越来越急,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林听贴了一会儿,软绵绵地滑下去,继续靠在夏涂川怀里,闭着眼睛嘟囔:“没烧。”

  夏涂川缓了好久才回神,他低头的时候,林听已经睡着了。

  之后林听出了一身汗,烧是退了,但他嚷嚷着要洗澡,夏涂川只好像昨晚他照顾他那样,打了盆水帮他擦身体。

  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林听突然抬起头看着夏涂川,语出惊人:“我昨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又发育了?”

  夏涂川手一抖,热毛巾掉在林听的大腿上,他连忙捡起,隔着被子摸索着帮他擦拭。

  “你回答我呀。”林听流氓地将视线定格在某处,一本正经道,“我感觉,你好像又大了……”

  夏涂川倏地将手收回来,说“我去倒水”然后半天都没回来。

  退了烧,林听整个人精神多了,眼睛也亮晶晶的。

  他不害臊地继续刚刚的话题,“跟我说说有没有什么秘方,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在发育,我取取经。”

  “我、我不知道。”夏涂川耳朵红得能滴血。

  林听忍着笑,继续逗他,“你害羞什么,我也是男的,交流这个很正常啊。”

  夏涂川哪见过这种阵仗,从来没人这么直白地跟他聊过这种话题,当然会忍不住害羞,更何况,对方还是林听。

  偏偏罪魁祸首还笑得一脸开心,继续拿他逗趣,“你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赶紧睡吧。”夏涂川坐在床边,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一起睡了。

  林听裹着被子滚到夏涂川背后,把头往前伸了伸,笑眯眯地说:“哎呀,别生气嘛,我就是看你太担心我了,故意逗逗你,让你放松一下,你快上来一起睡吧,我不会摸你那儿的,我也有呢……”

  夏涂川腾地站起身,背对着林听说:“我、我回自己屋了,你早点睡吧。”

  不给林听拒绝的机会,他直接跑了。

  林听看着紧闭的房门,摸摸鼻头:“是我太过分了吗?”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