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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然想起林听还在发着烧,连忙抱着人出去找药。

  林听被哄着吃了退烧药,感觉梦里这个夏涂川实在太温柔了,他不想睡觉,便抱着夏涂川哭,像是要把这几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般。

  夏涂川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用毯子包着林听以免他发烧。

  他曾经试想过和林听重逢的场景,他想林听应该会很生气地骂他,唯独没想过这样。

  他离开这几年林听过得不好,而且一直没能忘记他,甚至还去了很多地方找他。

  夏涂川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他有点高兴,但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知道是这样,他当初不会那么轻易离开,至少……至少会和林听坦白,然后两个人努力争取一下,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林听也不会那么难过。

  密密麻麻的想法丝线一般串联着,让夏涂川的呼吸变得困难。

  他直觉自己又要犯病,连忙平复下情绪,低头看着已经在他怀里睡着的林听,重重吐出两口浊气,苍白的脸也逐渐恢复红润。

  他抵着林听的额头,自责道:“对不起。”

  林听吃了药已经开始退烧,额头上布了一层薄汗,夏涂川贴心地用纸巾帮他擦了脸上的汗,抱着林听去卧室。

  他不放心林听一个人睡,怕半夜突然烧起来,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一直守到天亮,眼都没闭。

  他太想林听了,能这样坐在床边看着林听,他舍不得闭眼。

  林听早上睁眼就看到夏涂川坐在他床边,整个人呆愣地眨眨眼。

  大早上的还在做梦吗?

  夏涂川见他醒了,便哑着声音问:“好点了吗?”

  林听还是傻傻的,直到夏涂川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不烧了”,他这才想起来夏涂川昨晚在这儿照顾他。

  林听声音沙哑道:“你、你一夜没睡?”

  夏涂川点点头:“你半夜又烧了一次,我不太放心。”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林听连忙说:“其实你不用管我的,我烧醒了自己会找药吃,你赶紧去睡会儿吧。”

  夏涂川起身说:“没事,你再睡会儿,我给你煮个粥。”

  “不用麻烦”都到了嘴边,林听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他躺在床边,没敢看夏涂川,只是说:“那你等会儿去隔壁房间睡吧,我等会儿得去一趟实验室。”

  夏涂川皱了下眉头:“不能请个病假吗?”

  林听咳嗽两声,表情有些无奈:“我昨天就请假了,今天得去一下,不然导师又该念叨我。”

  夏涂川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给他煮粥。

  林听靠在床边醒了会儿神,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隐约想起昨晚抱着夏涂川哭的事儿,但他烧糊涂了,不知道是真的发生还是假的。

  应该是假的吧,如果是真的,夏涂川估计早就被吓跑了。

  林听如是想着,慢吞吞地起身下床洗澡换衣服。

  粥还没吃完,李炼就发消息让他去一趟实验室,说是有几个数据要跟他对一下。

  临走前他还对夏涂川说:“你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先去学校了。”

  如果回来还能看到他就好了。

  林听想着,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便直接去了学校。

  这这一去就忙到了天黑,外面又在下雨,最近南浦好像天漏了,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了。

  入了秋,南浦的气温开始下降,早晚温差大,林听本来就还生着病,被这么一折腾,便开始咳嗽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从楼下看了一眼,灯没开,夏涂川应该已经回去了。

  没由来失落,但林听还是快速调整好情绪往楼上走。

  上楼后他下意识掏钥匙,这才想起来早上出门太急,忘了带钥匙了。

  他叹了口气,想打电话让开锁师傅过来帮忙,他经常忘记带钥匙,都已经跟开锁师傅混熟了。

  师傅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林啊,又忘带钥匙了?”

  “王师傅,可能又得麻烦你跑一趟……”

  林听话音未落,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夏涂川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林听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里,直到王师傅让他等会儿马上过来。

  林听忙说:“不好意思王师傅,我忘了我朋友在我家,你不用过来了。”

  王师傅跟个老父亲似的叮嘱他:“那就成,我回家接着睡了,你回头多配两把钥匙放包里,免得出门又忘记。”

  林听一一应下,这才挂了电话看向门口的人。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涂川主动开口解释:“抱歉,我刚睡醒。”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是故意赖在林听家不走,是因为昨晚照顾他太累。

  “昨天谢谢你。”林听说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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