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色一手掐诀，想用术法堵住被抓的这人的嘴。
颜何抬手阻止，示意潜色让祂说完。
那人咧嘴长笑两声，“那些孩子本就不该出生！祂们中每一个人的出生都会消耗一份生气，让世界离崩塌更近一步！我杀祂们，理所应当！”
颜何眯起眼睛看向祂，“你的意思是，你们还会在城里强杀孩子？”
“你们尽管鄙夷去吧！”祂神色激昂，“无论你们如何看待，都是靠我们才能多活几天！”
白书意垂眸看向祂，这人体内的生息明显比其祂人要多，祂确实掠夺过普通人体内的生息。
“按照你的说法来看，普通人体内的生息和修炼者需要的生息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你自己自杀来拯救世界，可比杀几个城的普通人有效多了。”
颜何和潜色的神色瞬间变幻，又很快恢复如常。
街道上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被潜色拎着的人却是瞬间暴怒起来，“你懂什么！你这种被万界阁楼资源堆积起来的修炼者，有什么资格让我去死！”
白书意表情不变，“看得出来你很在意资源。”人脉、灵器、资源和知识都是资源，她从万阁得到的资源确实不少，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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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获得的资源不去争取难道还要放弃或推出去？那当然不可能。更何况老家的世界规则“学费”都交过了。
潜色看向手里拎着的人的神色变得更加鄙夷，“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去死？”
被抓的人暴怒，还想说些什么，在颜何的示意下被潜色堵住嘴。
颜何看向白书意，“……阁下刚刚所言？”
白书意直白道：“没用。祂们的方法就像是试图不用外力自己把自己拽飞起来。只要人没离开这个世界，人多一些少一些都没什么区别。”
人只要还在世界内就是世界的一部分，生命也是，不存在人活着多占生息。
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是作恶事得利，还要给自己戴个漂亮的名头，竟然真的有人分不清现实因此自我感动得倨傲了起来。
那人还想挣扎，不过城里的护卫队已经过来，动作粗暴的把人押走。
餐厅内，白书意吃完最后一根麻花，把包装递给一旁的无人机，用术法清理干净手掌，同时控制数据副躯回到餐厅内。
颜何与潜色一同进了餐厅。
白书意回头看两人一眼，往二楼的包间去。
三人在包间内落座，无人机端上茶水。
颜何没有绕圈子，直入主题，“这次来找阁下是想和阁下谈一笔生意。不知道老板售卖的‘果汁’能存放多久？”
“放在时间静止的空间内可以保存六十天。”白书意打开光屏推到祂面前，“六十天后还能使用，只是生息会流失，生息完全流失后只能用作治疗弦污染。”
虽然保质期不长，颜何还是买下许多。在世界崩塌面前灵石哪有人命重要。
确定交易，无人机送来交易表单。
颜何收起签好的交易表单，而后才开口，“还是要冒昧询问阁下一些消息。不知道阁下……是否知晓我们的世界为何会出现崩塌的迹象？”
“我并不了解。”白书意分神把空间里的契约书整理好，“你们是万阁的合约文明，应该明白这个问题该去问主核心或世界规则。”
颜何短暂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我们去询问过万阁的主核心，但没有得到答案。祂只说世界规则另有安排。”
实际上祂一开始以为这位万阁成员就是世界规则找来帮忙的，目前看来并不是。不过对方售卖的“果汁”确实救了许多人的命。
祂不能直接和世界规则沟通，万阁主核心那又得不到答案，九域修为的修炼者在世界崩塌面前太过渺小。
这是祂接手寻息阁以来最被动的时候。
这个答案白书意有点意外。
另有安排的说法世界规则没准是打算发任务找人来修复世界，只是时间说不准是什么时候。毕竟世界规则的时间观念和世界内生物的不太一样。
只是个人猜测，就没必要专门告诉祂们了。
送走两人，白书意收回数据副躯，穿上全套灵甲进入巨兽之眼修炼。
巨兽之眼内非常贫瘠，除了后放进来的无底之河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砂石滩和剧烈的能量风暴。
白书意走到无底之河边盘腿坐下，尝试开始修炼。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修炼，并不顺利。
即使穿着灵甲她也需要一直运转灵气抵抗能量风暴，而且这里的能量与混沌区中的相同，和从纳灵阵中转化而来的可以直接吸纳的灵气完全不同，非常难炼化。
白书意只抽取出一小缕的能量，并不着急炼化，先摸索熟悉这里的能量。
逐渐熟悉能量后，她将能量炼化成生息灵气纳入灵殿——混沌区中的能量可以直接炼化成生息与死息灵气。
之后十几天白书意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巨兽之眼内，在找到突破八域修为的契机前巩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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