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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盛伸长脖颈, 只看到对面的司聿廷盯着手机,但也不是刷视频、更不是发信息的动作,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很好奇。

  临近司聿廷下班时间, 他好不容易打电话才约上这人, 上次碰面还是司聿廷父亲生日的时候,一晃都过去了好久。

  酒吧头顶的灯光晃晃悠悠, 忽明忽暗的, 对面男人神色凝重, 路盛多看了几眼, 总觉得这人有心事。

  调酒师适时送上两杯酒,一杯天马尼,一杯内格罗尼,看到桌上的酒,司聿廷才终于收起手机,随手放在桌上,长指端起一杯天马尼,浅浅喝了一口。

  路盛扬起眉头,随口八卦,“跟我女神分手了?”

  司聿廷放下酒吧, 目光幽幽瞥他一眼,“你猜?”

  被他明晃晃哽了一下,路盛捏着内格罗尼的杯身,默默喝下一大口, “我猜已经分了。”

  不然, 他身上略带孤寂的感觉,从何而来?

  司聿廷没回应,只一口把剩下的天马尼, 一饮而尽。

  路盛眼睛看直,看着司聿廷不顾死活的喝法,他声音高提高八度,“你干嘛,故意在我酒吧喝醉喝伤,想让我酒吧关门,是吧?”

  本来他开酒吧,家里就没人同意,他好说歹说,并一再保证自己开的就是清清白白的酒吧,不会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也不会有任何黄黄的,家里老爷子好不容易才同意。

  要是让司聿廷父母知道,他家公子在这里喝醉喝多进了医院,最惨的只有路盛,他不仅要回家领惩挨骂,就连【魅】也得一并关门。

  司聿廷懒得听他瞎叫唤,心情是有点低落,但没差到路盛说的那种程度。

  跟章倪分开的第十天,他还在戒断期,明显很不适应,但中途也不能做什么,怕影响后续的发挥。

  舞台上,一位披着长发的女生,捏着话筒唱起缓慢的情歌,声音如泣如诉,歌词慢慢钻进司聿廷耳朵里。

  “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

  以前他觉得这种歌词暧昧、黏糊糊的,这会听到,换了心境,却莫名契合他此刻的心情,还真有点思念成灾的味道。

  回神,司聿廷对着调酒师的方向招手,“劳驾,一杯马天尼。”

  才挪了下位置的路盛快速起身,对着调酒师的方向,“换一杯长岛冰茶。”

  调酒师点点头,路盛才放心入座。

  对着司聿廷吐槽,“你疯了,不知道天马尼是烈酒啊,在这里不准喝醉,不然老头子会找我麻烦。”

  听他这话,司聿廷难得的终于有了表情回应,挑了挑眉毛,“很怕我喝醉?”

  路盛连忙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开玩笑,他家老爷子揍人,真是死揍死揍的那种。

  绝不玩虚的。

  路盛从小被老爷子揍大,领教过了,现在不想再领教。

  说起来,路盛觉得跟司聿廷做兄弟,他太难了,好处没有,坏的全是他背锅。

  可能司聿廷长得太过板正,小时候两兄弟做了啥坏事,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是路盛挑起的,或者是司聿廷被路盛带坏了,事实是明明坏事是两人一起商量着做的。

  最后挨揍、挨骂的只有路盛。

  路盛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只知道司聿廷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骨子里也蔫蔫坏,不然他怎么就不声不响把他女神给撬走了。

  他才真是有苦说不出来的那位。

  司聿廷嗤笑一声,半天没搭腔,安静几秒后,语气悠闲,“都是你应得的。”

  听听,听听,这是兄弟说出的人话?

  路盛直接瞪他两眼,司聿廷接过调酒师送来的长岛冰茶,抿了一口,“算了,饶你一次。”

  路盛戚戚然看着他,眼神哀怨,似是有话要说。

  “想问什么直接问?”

  “那天你带走女神,你们是不是谈了,你就说我还有没有机会,要不让女神把我做为备选,我也很乐意,毫无怨言。”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但只要他们没修成正果,不都意味着他还有机会么。

  他也想争一争。

  面对路盛虎视眈眈的心思,司聿廷直接浇灭希望,斜他一眼,“你想得挺美。”

  意思是不给他半点机会。

  “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难道你真冲结婚去的,这不也没认识多久嘛。”路盛愣了愣,不相信司聿廷就直接放弃整片森林。

  蔫蔫坏的他,真能一爱到底。

  懒得跟路盛策,司聿廷又默默喝酒,旁边的路盛皱眉小声抱怨,“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你赶上了,我也没很差劲吧。”

  司聿廷锐利的眼眸扫视一圈,周围有些女生对他露出感兴趣的信号,他直接略过,目光不经意扫过酒吧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一个熟悉的背影蓦地闯入他的视线。

  整个人顿住了。

  女孩一袭黑色长裙,将纤细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长发挽成丸子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偶尔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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