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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的床榻上,与他莫名其妙的亲热了一阵,就没来由的难为情。
不过,她倒是从没第一次见文时以这般。
平常极度克制冷漠的男人,原来在迷恋她身体的那一刻,也会有些乱了方寸。
她有一种没来由的,莫名的快乐,或者说是——得意。
“下次不下次的,我说了算。”
丛一调整了一下情绪,翘起交叠着双腿,坏心眼地故意将尖锐的鞋尖朝着文时以的的胯.间,小幅度地踢了两下,但没碰到他。
口气,语调,还有动作,都像是故意挑衅。
也想是,“训诫”,“调教”。
文时以略带警示地看着她,终究是没吭声,忍下了她这一系列的“恶劣”行为。
除了有点被挑战的不快,他更敏锐的关注到。
她说的是,下次不下次,她说了算。
但不是,没有下次。
这让他很是愉悦,愉悦到可以忽略刚刚那点点不快。
“好,你说了算。”
文时以抬眼看着她,对视的那一瞬,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说不上来的感觉。
得到了文时以的允准,丛一收回腿,终于有心情去吃了早饭。
飞了一整夜,飞机终于落地港岛。
快一个月过去,再回来连身份心境都有所不同了。
滑轮放了下来,飞机开始滑行。
丛一看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那些光景,忽然在心里琢磨,要是父母和她那些姐妹们知道她跟文时以飞了一趟英国便甘愿联姻结婚,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丛一看了一眼身侧的文时以。
怎么打量,这男人也还算是顶事。
相貌,家世,谈吐,能力。
都还不差。
不丢脸,拿得出手。
文时以察觉到了她飘来的目光,积极地会回望过去。
恰好,这时飞机结束了滑行,稳稳地停下了下来。
机舱门缓缓打开,正值白日阳光最好的时候,透亮的光顺着舱门猛地照射进来,将两人伫立的背影被无限拉长又放大。
丛一抬手,压了压帽子上的网纱,微微眯着眼,出神了片刻,深吸了口气。
“我想抽支烟,你介意吗?”
文时以看了她一眼,没阻止摇摇头。
就在舱门口,丛一半倚靠在围栏边上,点燃了一支卡比龙。
浓烈又刺激的辛辣直冲口腔,丛一闭上眼,几秒后,缓缓张开嘴,吐出了一片雾。
她以前是不抽烟的。
是后来,刚刚出院那一年,动过大手术的膝盖疼得翻天覆地,惊恐和抑郁又始终严重了,严重到她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和缓解的方式。她几乎整夜整夜得睡不着,疼得掉眼泪,难过压抑得喘不过气。
别无他法,她才开始频繁的吸烟,再不然就是用大量的酒精,或者止疼片来麻痹自己。
这两年,身体和精神都有所缓解和好转,她才又下定决心,慢慢地戒掉了。
已经好久好久,不碰了。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家而已,她有点紧张,有点焦灼。
冬日里的港岛不算太冷,但也早就不温暖了。
他们站在机舱门口,寒风从周围肆意地掠过,将那些烟雾吹得四散。
天光大亮,是个很好很好的晴天,太阳的光辉普世着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寒冷又极致的冬天,像是一直一直都穷极不到尽头。
这里是她的家,她即将要结婚了。
丛一的脑海里思绪纷乱,索性到最后她也懒得去理了。
直到不留神被烟蒂烫了手指,她拧了下眉毛,将手中的烟熄灭,丢进了垃圾桶。
再抬起头,她笑了笑,伸出手递到了文时以眼前。
“走吧,回家。”
第22章 穷冬 被替换的蓝色睡裙
文时以垂眸看着她戴着手套伸过来的手, 没有迟疑,紧紧地握住。
“好,回家。”
银白色的柯尼塞格one, 全球限量六台,停靠在空旷的机坪上,丛蓉丛莱兄妹俩一个靠在车前盖边, 一个耷拉着腿顽皮地坐在硕大的车轮顶盖上。
丛家人,都这么不走寻常路。
看见二人携手走过来,丛蓉喊了一声哥,丛莱适时地递过手, 拉着她跳了下来。
“姐姐,姐夫!”丛蓉兴奋地挥手,很快凑到丛一面前, “你们怎么说飞就飞, 这都快一个月才回来!”
“姐,姐夫。”丛莱跟着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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