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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竹摇摇头,“不怕了,想睡了。”

  江清淮低头亲了亲他,“要不别睡了,我们……”

  说着他放在林竹的手就开始缓缓下移。

  林竹吓了一跳,“小夏……”

  江清淮试图给他洗脑,“他不会轻易醒的。”

  “可是……”林竹摇了摇头。

  “那不做那个的话,我们换个别的。”

  江清淮的手越摸越下,林竹说话时都带上了一丝颤意,“什,什么?”

  “就是上回那个。”

  林竹白皙的脸刷的红透了,耳垂也红的像一颗饱满的红果子。

  上回那个实在太羞人了,他连回想都不好意思。

  “不,不要……”

  但江清淮已经松开他,钻进薄被里去了。

  林竹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泄露出一丝古怪的声音。

  倒不是怕吵醒江小夏,而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听。

  实在太羞人了。

  江清淮第一回这么干的时候,他差点没原地害羞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清淮终于从被中钻了出来,林竹下意识看了眼他的嘴唇,等看见上头可疑的湿粘痕迹时,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江清淮却还要故意来亲他。

  这一夜江清淮做了一个梦。

  梦里林竹嫁给了齐春雷,齐春雷没有生育能力,一家子却惺惺作态,在外头故意说是林竹的问题,表现的温情脉脉,可是关起门来却对林竹非打即骂,把他当狗一样呼来喝去。

  江清淮气的爆炸,气得失去了理智,直接冲进厨房里拿了把刀把那三个畜生全砍死了。

  看着地上横躺着的三人,他还是气不过,冲过去又多补了十几刀。

  然后一切突然消失了,江清淮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场梦。

  黑夜中,他倏地睁开了眼睛。

  这梦好真实,连村里人说闲话的声音都听得真切,还有林竹的哭声。

  哪怕他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再回想还是气的想杀人。

  江清淮抚了抚狂跳的心口,感受到怀中人平稳的呼吸时,这口气才慢慢平了下去。

  “竹子,竹子。”江清淮小声喊。

  林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竹子。”江清淮又喊。

  林竹迷迷糊糊地掀了下眼皮,软软地回应他,“阿淮。”

  “没事,你继续睡。”

  江清淮低头亲了亲他,“睡吧。”

  话音刚落,林竹已经重新睡着了。

  江清淮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地自语了一句,“幸好,那不是真的。”

  眼前的人才是真的。

  齐家的风波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这案子实在简单,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事儿。

  本来还不太好判,齐春雷在狱中一直理直气壮地辩称这是他自个儿家里头的事,他杀的是自己的屋里人,不是外头那种人命。

  这要是搁以往,确实有些棘手,但眼下可是有现成的判例在前头——

  林立根。

  而且这还是上任县太爷手底下办的案子,若是有人想挑刺儿,追溯起来也不算自己的责任。

  于是县太爷如获至宝,立刻就照搬了。

  *

  不知不觉就进了七月。

  不是头一回在镇上过夏天,但林竹还是不太能适应,尤其是瞧见枝叶簌簌抖动,吹过来的风却是热烫的时,他就格外想念家里的山风。

  一边起锅煮凉茶,一边拿一把大蒲扇扇着风。

  身后的小院儿里,江清淮正扶着江小夏慢慢地学走路,江云月在边上识记药材,偶尔拿起手边的册子勾画几笔。

  等凉茶煮上以后,林竹就把锅盖盖好,抓着蒲扇走出来。

  一见他,江小夏立刻朝他张开手,生怕阿爹瞧不见自己,还急切地蹬了两下腿。

  结果小脑袋马上被拍了一下,“才走了两步就想跑?”

  江小夏抬起藕节似的胖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委屈地喊“阿爹”。

  林竹给他扇了两下,然后往后退了十几步,蹲下身朝他张开手臂,笑眯眯道:“小夏,来阿爹这儿。”

  江小夏立刻乐呵呵地朝他奔过来,小身子一摇一晃,和踩着棉花似的。

  等他到了林竹怀里,江清淮才松开手。

  他直起身擦了擦汗,然后顺手把凳子移到林竹边上。

  林竹抱了没一会儿就坐了下来,把江小夏放在地上,抱着这么一团热乎乎的小东西实在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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