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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程继走出玄关,十几分钟前的吵闹仿佛不存在似的,整个庄园又恢复了安静。

  躲在不远处的佣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徐阈喘着气,早在元娜答应跟程继见面的那一刻起,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早已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

  徐阈冷漠的扫了眼周围的佣人们,大家迟疑着,管家看了眼元娜。

  元娜示意他们离开,还没走到徐阈身边,他已经出声,“元娜,你好样的。我爸才死了不到半个月,你才跟我做完没两个小时,现在又打算去见程继吗。”

  他咧开嘴笑了笑,伴随着那张脸上刚才被打过的痕迹,显得愈发可怖。

  元娜轻轻垂下眼,“徐阈,他没说错,我只是想跟我的初恋说一次再见而已。”

  在她的目光里,徐阈感觉自己情绪起伏极大。元娜笑了下,“不然,你明天就陪我一起去吧。”

  她的态度很坦然,看向徐阈,“你去吗。”

  “……”

  徐阈顿住了。

  他眼底泛着恐怖的暗色,随着元娜伸过来的手抚摸着脸颊又好转了许多。

  他握住了元娜的手,落下了亲吻。

  下一秒,男人的双手下移,直接将元娜抱起,回到了房间里。

  实际上,元娜和徐阈都知道,他们不能在此刻露面。

  波士顿是自由党的选区之一,徐阈又是目前党派内最年轻出色的政客,一丝一毫的负面新闻都有可能影响到他的竞选,哪怕在会议中出现了冷脸,都会引发不小的议论。

  倘若他和元娜一起出现,被当地的媒体拍到,元娜是他的继母……徐阈可以想象得到竞选团队会有多头疼了。

  “你找几个人陪着我就可以,我只是和程继见一面,否则他不会死心的,嗯?”元娜安抚着徐阈。

  她垂下眼帘,看着徐阈脸上处理过的伤口,又想起了程继刚才毫不留情给他一拳的模样。

  元娜必须得承认,这五年来她的确在偷偷关注着程继的消息。

  当时,她下定决心逃跑,只告诉了许知秋。

  她的驾驶执照在事故里丢失了,好在她的目的地赌城所在的州对于身份要求本就不太严格,这里是混乱和无秩序的天堂,元娜在某一天打工回家后,实在太累了,她忍不住,想到了手机里的照片。

  那是程继为了讨好她拍的全落照片,从英俊的长相到性感修长的身材,傲人的资本一览无余。

  元娜开始蠢蠢欲动。

  她知道这些照片随便暴露给任何一家媒体,都能获得不菲的收入,但程继的未来也绝对会受到影响,他大概这辈子都会成为其他竞争对象的调侃对象。

  元娜没想这么多,她把照片交给了许知秋,对方又通过了一些安全的手段联系到了远在特区和帝国州的媒体。

  她们把程继的落照卖给了不同的媒体,一共赚了四千万。

  程继当时正在竞选保守党的议员,而他本人又有宗教信仰,是保守的婚前无行行为主义者,这一出完全打乱了程继的竞选计划,人设完全坍塌了。

  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程继完全不害怕,只是很坦然解释是拍给自己女友的,而且他也很高兴能分享到社交平台,让大家看他天赋异禀的东西和常年健身锻炼的肌肉。

  尽管程家的律师团队用了大功夫勒令媒体和平台下架照片,但程继那年显而易见的输给了徐阈,元娜当时已经遇到了徐阈的父亲,她对程继稍微有一点歉疚,但不多。

  那几年间,元娜也只是偶尔看看。

  程继五年间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跟任何女性约会,元娜不仅有点沾沾自喜,她也明白,程继还在等她。

  可是……同样

  的,元娜清楚,隐藏在程继傲气自信的性格下的果决和说一不二。

  程继已经是金山市的市长,想要再向上发展,稳定的家庭和能够对他政治生涯起到帮助的妻子十分重要。

  元娜明白程继离开前的那句话到底想说什么。

  他想彻底结束了。

  也许不久后,他就会跟家族安排的女人结婚,顺理成章的带着自己的妻子出席各种场合。

  元娜沉默着,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程继最后警告她的模样,而手上的动作却不急不缓的持续抚摸着徐阈。

  她在跟徐父的相处里,早就习惯了这样装出的深情动人的模样。

  徐阈抬手捻住了她垂落的发丝,仰头看着她,“娜娜,和程继见面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我知道。”元娜露出了适时的微笑,抿了抿唇。

  ……

  元娜去学校的前夜,徐阈翻来覆去跟她做了一夜。

  她换好了裙子,上车时候连腿都是微微在颤抖着的,好在司机也没看出异样。

  车子朝着前方开着,徐阈安排的司机等会儿也会全程寸步不离跟着她,绝不会让程继靠近她分毫。

  手机忽然响了。

  元娜低眸看了眼,一条全然陌生的消息。

  总统套房,过来。

  元娜抬头,“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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