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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从头走到尾。

  花园深处传来隐约的动静,她好奇地走过去,脚步一顿:“这是什么?”

  沈昼从后面踱步过来,说:“九天玄荒神圣奔雷骡。”

  华灯:“所以就是骡子?”

  沈昼:“……嗯。”

  “你养这个干嘛?”

  “它主人被我杀了,我见它很喜欢我,不怕我,就把它带回来养了。”

  看着它膘肥体壮的样,华灯心说难怪,有人好吃好喝供着,换她她也喜欢。

  “你可以上去试试。”沈昼说,“它能载着你飞。”

  华灯婉拒:“不了吧,我觉得我的风格更适合仙鹤,飞驹也行,你这头骡……啊,你干什么!”

  沈昼托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放了上去。

  他拍了拍骡子的头:“带她去玩,别飞太快,否则今晚吃骡肉火烧。”

  骡子浑身一凛,面色严肃地点头,华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张骡脸上看出严肃的。

  紧接着,骡子生出翅膀,奋力拍打两下。

  她紧张地抓住骡耳朵,生怕被甩飞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无事发生。

  微妙的寂静中,只有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骡子汗流浃背,发出绝望的嘶鸣。

  华灯:“……是不是我太重了?”

  沈昼黑着脸说:“是它吃太多,飞不起来。”

  他踹了骡子屁股一脚:“飞不动可以,那就接下来一个月都给我辟谷,再飞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肉全都割掉。”

  华灯只觉得骡子肌肉一抖,两只翅膀变大一倍,在它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晃晃悠悠地……飞高了三丈。

  华灯啪啪啪鼓掌:“厉害厉害,和我第一次御剑差不多。”

  骡:“嘤嘤。”女主人比男主人好太多了吧求收养。

  沈昼已经不想多看,随手施了个法术帮它飞得更高更稳,又用法术将华灯固定在它背上,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华灯雀跃地道:“出发吧,骡兄!”

  骡子长鸣一声,载着她飞入云霄。

  目送他们走远,沈昼这才转身,不过没再进殿,而是坐到殿外的台阶上,用灵力修复着伤势。

  烈天剑悄悄从芥子空间飞出,盘旋在他周围,似乎无声地说着对不起。

  沈昼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剑柄,给它喂了几百块灵石。

  其他的剑看了,也纷纷飞出来,抢着要吃东西,沈昼不厌其烦地一个个喂过去,同样地抚摸它们的剑身。

  ……

  “不愧是九天玄荒神圣奔雷骡。”华灯坐在骡背上赞叹,“飞行体验太棒了。”

  骡子心虚地晃晃耳朵,没好意思说都是男主人的法力在拽着它飞,其实它根本没出力。

  一人一骡就这样在云海里遨游,没人发现,就在云层深处,还隐藏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今泽趴在云里,缓缓前进,他即将看到那个女人的真容,他一定要——

  “啊!”

  伴随一声惨叫,他被沈昼的神识击落云端,飞速下坠。

  华灯如有所感,低头一望,惊叹道:“鸟还会掉下去吗?好笨哦。”

  骡子:“嗷嗷!”对不起了男主人的小弟,这次我就当没看到了。

  ……

  “沈昼,你谋害我!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小人!”

  今泽站在宫殿前大声指责。

  沈昼头也不回,语气平常地说:“我跟你什么时候有‘义’字可谈?”

  今泽气结,但又无法反驳。

  确实没有义气可谈,毕竟他这么多年都在给沈昼当孙子,笑死。

  他郁闷地站着生了会气,发现沈昼没理他,反倒是烈天主动飞了过来,像找到玩伴一样绕着他飞来飞去。

  见到烈天,今泽脸色缓和不少,拿出灵石又给它喂了一顿,烈天吃饱喝足,化作一缕黑光钻进他胸膛,陷入沉眠。

  今泽没有丝毫不适,习以为常地走到沈昼身边。

  四年前,这个男人就是拿着这柄剑,孤身闯入紫阳宫,杀死他父亲和父亲的属下,将他从重重锁链中解脱。

  那座囚禁他十年的镇雷塔轰然倒塌,他久违地见到了月亮,踉踉跄跄跟在沈昼后面,一步一个血印。

  沈昼对他说:“我会传授你法术,让你用最快的速度突破元婴。你想继续当魔修,我就把教主的位置给你,你想变回修仙者,我就为你重塑仙躯制造新的身份。”

  他沉默地低着头,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

  沈昼的确履行了诺言,他的每一本功法都是沈昼亲手所写,每一道法术都是沈昼亲手所教,尽管他只教一遍,剩下的全由今泽自己琢磨。

  一年后的某天,他忍不住问:“你这么厉害,我还能做些什么回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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