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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msp; “你就是骗我!”华灯话音透着颤抖,“你现在想抛下我了!”

  沈昼唇角绷直,看着她:“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你……”

  华灯深吸一口气,坐回到床上,慢慢地缩进了内侧,拿被子裹在身上。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闷闷的声音传出。

  沈昼问她:“为什么?你觉得这样不好?”

  “当然不好,非常不好!”华灯猛然回头,圆润的眼尾下垂着,像难过极了,“是你的错,你哪里都不好!你还说我送的剑穗像驴,那明明是兔子!”

  沈昼:“……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华灯扬起下巴:“凭什么过去?你向我的咪咪道歉了吗?”

  原来咪咪是这只兔子。

  沈昼淡淡地笑了下,在华灯因此怒火更盛之时,消失在原地。

  华灯:“???”

  她不敢相信地撒开被子,没穿鞋就跑到地上,可周围真的没有沈昼的踪迹。

  “怎么还真跑了呀……”她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然而她刚念叨完这一句,沈昼又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带来一个半人高的家伙。

  一头矫健雄壮的驴。

  驴被沈昼拽着耳朵,谄媚地冲华灯叫了两声,而华灯送的剑穗就被沈昼挂到它耳朵上,兔子与驴相映生辉。

  华灯定睛一看。

  嘿,还真他爹有点像。

  华灯闭上眼睛,无话可说,但她觉得心脏有点疼,应该是被气的。

  “好了吗?”沈昼显然以为她捂胸是“消气了”的意思。

  “好了。”华灯咬牙切齿,瞪了沈昼一眼。

  沈昼把驴送了回去。

  再回来的时候,华灯就站在那看他,看了会,对他说:“你答应我的事,绝对不能食言,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嗯,知道。”

  “那,拉钩?”她举起右手小指,期待地抿着嘴。

  沈昼侧身避开:“幼稚。”

  “?”华灯给了他一锤。

  他略带嫌弃地伸出尾指,敷衍地拉了下。

  想抽走时,又被华灯握住手腕:“不行不行,还有盖章。”

  两人拇指对拇指,重重一摁。

  华灯总算满意,拍手笑道:“好,就是这样,要是你胆敢骗我,一定会遭天谴的。”

  沈昼挑眉:“天谴?”他轻蔑地哼了声。

  这口气大概是:天算什么东西?

  华灯假装没听见他装逼,坐下来和他描述之前的经过。

  沈昼更在意她中戮仙散之毒的经过,对于万剑宗的事,几乎没什么反应。

  华灯情不自禁问出心底的问题:“你真不记得虞菀?”

  “不记得。”沈昼说,“死在我剑下的,不需要名字。”

  见华灯似在出神,他沉下眉眼:“你把我当成什么好人了?”

  华灯立马摇头:“没有,我一直当你是混蛋。”

  “……”沈昼盯着她:“你没什么其他要问的?”

  “没了。”

  沈昼等了会,可她已经开始用传讯碟和苏意轻聊天,聊得十分开怀,手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对沈昼而言,感知到他人心绪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

  那些人的负面情绪总在与他接触时达到巅峰,尤以恐惧为重。

  可她确实没有。

  没有厌恶、没有排斥、没有惶恐,她所有的心绪都那么轻盈,轻盈得像天上的云雾,从他的手心飘然溜走。

  忽然,他说:“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华灯转头,放下手中的传讯碟:“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东西?”

  “只要我和身边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不就够了吗?”她眨眨眼,不以为意地莞尔,“早跟你说过了,我真的很自私。”

  况且很早之前,她就下定决心,要相信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别人的言语。

  “我可以帮你忘掉那段记忆。”沈昼说。

  “不用,本来也不是完整的记忆,而且能看到你还挺好的。”

  华灯迟疑了下:“……你希望我忘记吗?”

  沈昼没说话,华灯好像明白了。

  “你是觉得……我会相信别人,然后因为所谓的道义疏远你?”

  沈昼的确曾这么认为。

  毕竟对于正道修士,道义大于一切。

  他的父亲,曾追杀一名害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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