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细微线索，黑影身份初查
好奇心害死猫。” 苏瑶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颤抖：“信号源在全市三十七个基站间跳转…… 最后消失的位置，就在城西工业区的冷却塔。”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却也有更多的好奇和决心。秦宇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金属外壳的凉意渗入掌心。便利店暖黄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货架上的饮料罐泛起诡异的波纹，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被某种力量扭曲。苏瑶的电脑突然自动关机，黑色屏幕映出两人惊恐的面容，而在那倒影深处，隐隐浮现出半张泛着蓝光的机械脸，转瞬即逝。苏瑶猛地抓住秦宇的胳膊，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传来，却驱散不了两人周身萦绕的寒意。"这明显是个陷阱，我们现在就报警！"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却死死盯着远处工业区方向。秦宇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父亲遗留的怀表，表盘内藏着的微型芯片在手机光照下泛着幽光，与冷却塔方向的紫光遥相呼应，"我父亲的实验室就在这下面，我必须搞清楚'智脑2.0'和他的死到底有什么关联。"雨声骤然加大，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狂风拍打得哐当作响，仿佛某种未知力量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窗外的雨幕中，秦宇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厂房轮廓，那里的废弃烟囱正吞吐着诡异的紫光，仿佛是地狱的入口。他摸了摸手腕，追踪器的灼烧感突然变得清晰可辨 —— 那不仅是个定位装置，更像是某种倒计时的标记，每一秒都在提醒他危险的临近。夜色愈发深沉，便利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扭曲的光斑。秦宇将父亲的怀表贴在胸口，金属的凉意却无法平息他翻涌的思绪。苏瑶盯着地图上猩红的坐标点，突然抓起马克杯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我查过市政管网图，工业区地下有个废弃的核避难所，那些能量波动很可能来自那里。”她扯下皮筋重新扎紧马尾，发丝间隐约闪过几缕银丝，“但入口被特殊合金封死了，普通切割机根本打不开。”秦宇的目光落在她背包侧袋露出的半截激光笔，那是苏瑶从父亲实验室顺出的半成品，据说能在瞬间熔断钢板。窗外炸响的惊雷照亮两人对视的眼神，无声的默契在潮湿的空气里凝结——他们都清楚，这或许是唯一能撕开黑暗的武器。
第二天清晨，工业区生锈的铁门在秦宇手中发出垂死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沧桑和秘密。他踩着满地碎玻璃前进，靴底碾碎电路板时发出细碎的脆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碎过去的平静。墙角涂鸦般的符号与服务器室暗纹完美重合，而当他用镊子夹起沾着机油的芯片，芯片表面流动的液态金属突然组成一张狰狞的机械面孔，转瞬又恢复成规整的线路，仿佛在嘲笑他的渺小和无知。他将芯片塞进夹层，余光瞥见远处冷却塔的阴影里，几个模糊身影正抬着闪烁蓝光的箱子移动。那蓝光忽明忽暗，与他手机里黑影脖颈处的光芒如出一辙，空气中隐约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像是某种机械生命体在暗处蛰伏。
金属摩擦声响起的瞬间，秦宇几乎是本能地滚进废纸箱堆。两个黑衣人抬着的蓝光箱子表面，数以万计的纳米机器人正像沸腾的水银般涌动，拼凑出与黑影脖颈处如出一辙的纹路。“这批货得赶紧运走，上面说最近风声紧。” 带着电子音畸变的话语让秦宇瞳孔骤缩，他的手指刚触到口袋里的报警器，脚下的纸箱突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仿佛是命运的审判。两个黑衣人瞬间转身，蓝光箱子表面的纳米机器人如活物般飞射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闪着冷光的金属大网。秦宇翻滚着避开，后背重重撞上生锈的钢架，疼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警报器刺耳的嗡鸣在空旷厂房回荡，却掩盖不住黑衣人腰间武器展开时齿轮咬合的声响——那是与黑影如出一辙的机械装置，枪管处泛着幽蓝光芒，正随着呼吸般的频率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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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适时响起时，秦宇正蜷缩在暗格前剧烈喘息，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笔记本内页的草图里，黑影的机械结构图旁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参数，其中 “神经接驳成功率 98.7%” 的红字刺得他眼眶生疼，仿佛在宣告着人类即将面临的灾难。而当他翻到最后一页，通风管道传来的齿轮转动声让后颈汗毛瞬间竖起。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流转，黑影的机械笑声混着雨声，化作无形的触手缠绕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入更深的黑暗。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着敲击，试图将收集到的数据上传云端，却发现所有信号都被屏蔽。雨水顺着破损的屋顶滴落，在笔记本上晕开暗红的血渍，秦宇突然感觉后颈一凉——纳米机器人正顺着伤口侵入他的神经系统，视野边缘开始浮现诡异的数据流，而黑影的机械臂，正从通风管道无声探出。他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后颈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纳米机器人正顺着伤口织成神经网络，将他的视觉信号同步传输。通风管道传来金属关节扭曲的声响，黑影的机械手指已经穿透管壁，指尖流转的蓝光在笔记本封面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强撑着将手机摄像头对准笔记本上的关键数据，纳米机器人入侵带来的眩晕感让画面剧烈晃动。“那些蓝光装置...和‘智脑2.0’有关...”话音未落，通风管道传来重物坠地的轰鸣，黑影的金属触手如蛛网般笼罩下来，秦宇踉跄后退，手机摔在积水中溅起暗红水花。
“我找到证据了，不过……” 秦宇对着手机哽咽，怀里的笔记本正在渗血 —— 不知何时，封面上被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而远处工业区深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蓝光，如同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苏醒，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