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炼丹”

  黄泉敕令覆金瓯,三劫真炎锻春秋。

  万修尘劫归丹鼎,一炁冲霄化玉楼。

  ————————无非一群马喽

  关二爷观颜良文丑,如插标卖首尔。

  好像这位武圣老爷,在演绎中除了吕奉先,看谁都像插标卖首之辈。

  袁穹原先并不能理解这种自信从何而来。

  但今天。

  他从高望低,观其地脉走势,灵气分布,阵势部署。

  徒增笑尔。

  杀心起,杀意荡。

  君怒则风云翻滚,天地改色,引雷而唤雨,心火旺盛,遇物则焚其内里。

  想让贫道破阵?

  好啊!

  那就如尔等所愿。

  天穹之上,那道君垂眸而坐,周身流转着三重道韵。

  忽见他广袖轻扬,三色神光自袖中倾泻而下——黄泉真水化作炉壁,神劫灾火凝为炉火,九天罡风作那鼓风之具。

  三种道则相互作用融合,在道人有意撮合下,化为一尊三足两耳炉镇压而下!

  那两耳为何?

  青黄葫芦。

  “既然不愿出来,酷爱阵术之法,那就永远别出来,都留在此地吧!”

  整座宫殿群顿时震颤不已,琉璃瓦上泛起诡异的光泽。

  殿内万千修士惊觉不妙,却见已布大阵的灵纹竟自行扭曲,化作一道道禁锢锁链。

  以天为盖,以地为底,宫殿为柴薪,修士为药材!

  道君指掐法诀,轻喝一声:“炼!”

  刹那间,真水漫过玉阶,所过之处血肉消融;灾火掠过亭台,神魂尽化青烟;罡风穿堂过户,将惨叫声绞得粉碎。

  那些试图遁逃的弟子,被无形之力扯回炉中;燃烧精血抵抗的掌门,反而成了最好的药引。

  炉鼎之内,血肉翻腾,哀嚎震天。

  起初,一众修士尚能挣扎。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一名年轻弟子疯狂拍打着被黄泉真水腐蚀的双腿,原本白皙的皮肉此刻正像沸水中的鱼鳞般片片翻卷。他徒劳地抓向身旁的同门,却只扯下一块连着筋膜的皮肤。

  “师兄...师兄救我...”声音戛然而止——一颗眼珠从他溶解的眼眶中滑落,在“药液”中浮沉。

  修为最弱的,自然最先承受不住。他们的血肉在黄泉真水的侵蚀下寸寸溶解,骨骼如蜡般软化,尚未断气,便已化作一滩浓稠血水。有人哭嚎着拍打“炉壁”,指甲剥落,指骨焦黑,最终只剩下一张张扭曲的面皮,漂浮在沸腾的“药液”之上。

  稍强一些弟子,却也不过是多撑片刻。罡风如刀,刮过他们的经脉,将灵力硬生生抽离体外。有人跪地求饶,朝着炉鼎之外叩首,额头撞得血肉模糊,却只换来更猛烈的灾火焚身。他们的元神被一点点熬炼,如同烛火般摇曳,最终"噗"的一声熄灭,化作一缕青烟,融入鼎中氤氲。

  “真君开恩!晚辈愿为坐骑...为炉鼎...为...”

  娇媚女修褪去半边衣衫,雪肤上已泛起溃烂的紫斑。她颤抖着捧出魂牌:“这是妾身本命魂...”话音未落,魂牌突然爆裂,她美丽的头颅像熟透的瓜果般“噗”地炸开。

  “竟敢以修士性命炼丹!魔头...这丹...必成...心魔...”

  长老们(有的掌门没来,长老一辈的代为参会)修为深厚,尚能勉强抵抗。他们怒吼着祭出本命法宝,试图破鼎而出,可那些法宝刚一离体,便被神劫灾火熔成铁汁,反浇在他们自己身上。有人癫狂大笑,咒骂那真君无情;有人目眦欲裂,自知无救,以血为墨,妄图在炉壁上刻下恶毒诅咒。可他们的声音,终究被罡风绞碎,连一丝回响都未能留下。

  各派掌门修为最高,勉强撑到最后一刻。他们盘坐于炉心结阵互保,周身护体灵光如风中残烛,忽明忽暗。

  那紫袍老道抬头望向炉鼎之外,似乎想要看清高天上那道君的面容,可视线所及,只有一片混沌。最终,他惨笑一声,自爆神魂,试图撼动鼎炉——然而,那狂暴的灵力刚刚炸开,便被黄泉真水冻结,化作一枚晶莹血丹,沉入炉底。

  随着那领头之人,紫袍老道的消亡,余下之人,便知大局已定。

  一直到现在,他们还如同活在梦中,如梦似幻,不明白为何转瞬之间就成了这番模样!?

  天上那位,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猛人!!

  “饶命...求您...”

  白衣女修跪在鼎心叩首,发髻散开浸满血污。她颤抖着捧出储物戒:“灵药...秘籍...都献给您...”

  回应她的是骤然暴涨的天火,玲珑耳坠在烈焰中炸成琉璃泪。

  又是一位掌门香消玉殒。

  而高天之上,那道君漠然垂眸,无悲无喜。

  炉鼎内的惨叫、咒骂、求饶,于他而言,不过是第一次炼丹时的些许杂音,都属正常现象。

  他指尖轻点,黄泉幡随意而动,炉盖缓缓合拢,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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