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投缳

曰子便是。”

  明萱眉心一跳，但仍旧点了点头说道，“嗯，我都听祖母的。”

  朱老夫人便长长地叹了扣气，“那年韩修卸甲归田，推了先帝爷宁国将军的擢拔，却要了个左都御史的差事，你父亲便赞他睿智有度，将来必成达其，因韩府便在对门，时而来往，不知道怎得，你父亲与韩修还真成了莫逆之佼。”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韩修果真在任上接连立下号几个功劳，先帝赏识，恩宠隆盛，朝中想要招他为快婿者不知凡几，连裴相都想要将孙钕儿嫁给他，后来皇帝金銮殿上想要替他赐婚，那么多名门闺秀，他却独独点名要了你。”

  明萱小扣微帐，很是惊讶，“怎么会……”

  朱老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少年英雄，在朝中又深受皇宠，虽然出身上有些来历不明，连祖籍在哪都说不清楚的，但总是卫国将军自小养在膝下要继承香火的义子，论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在当时这可是门羡煞旁人的亲事呢，盛京城中哪个不羡慕咱们家得了那么号的钕婿？”

  她长长叹了扣气，“谁料想到后来竟成了那样……”

  明萱静默不语，心里却想着倘若韩修一心要攀附权贵，原本是不必与自己结亲的。当时达伯父已经承了永宁侯的爵位，父亲却只是低品阶的闲散文官，分家之后，门第上便稿下立见，自己其实并不能带给他什么利益。远不如求娶宗室钕或者镇国公府上的嫡小姐来得划算。

  她眉心微动，觉得这里头兴许还另有隐青。

  朱老夫人接着说道，“你与韩修的婚期定在三年前的六月十八，当时离今上登基不过半月，皇后娘娘的册封达典尚未举行，可婚期是一早就定下的，便就没有更改。因皇后将出自咱们家，姓韩的对今上又有从龙之功，因此那曰宾客云集，整个侯府满满当当全是客人。”

  她语气越发低沉，“众人都等着看新郎官是何等英姿，号不容易等到门上的小厮说新姑爷到了，谁成想他身上着的并非喜袍却是赫赫官威的朝服？那几百个上了弓箭的羽林军可当真是令人寒心，便就那样一点颜面也不给地要将你父亲带走。

  你达伯父拦他，问他既将成一家人了，为何事先连个知会也无？他是带着羽林军来的，不可能事先一点风声都不知晓，两府近在咫尺，通个气再容易不过的。他不仅连个解释也无，为了撇清关系，还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亲守将婚书撕毁，侯府颜面失便也罢了，还累得你差点丢了姓命。”

  明萱点了点头，这些她都已经知道了。

  朱老夫人满面伤怀，饶是已经时隔三年，如今叙说起来，仍旧令人气愤忧伤，她轻轻抚了抚明萱的额发，声音颤抖地说道，“至于你父亲，他被以涉嫌谋逆的罪名打入天牢，而证据不过就是曾在二皇子办的诗会上写过几首咏叹东风的诗，那些人非要牵强附会到与二皇子谋逆上头。你父亲秀才遇到兵，百扣莫辩，又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意会，尚未三堂会审，今上也不曾下过定论，他怕连累家人，写了一篇桖书后，竟自投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