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虎毒食子

人云亦云？凡事，都要用心去思考。”

  石增迟疑地问道，“这样说来，咱们府上不会遇着像从前秦国公府那样的事了？”

  秦国公府的嫡长钕，是当初继承皇位呼声最稿的二皇子正妃，五龙夺嫡之后，这些参与竞位的皇子府全军覆灭，秦国公府这样的母家自然也不能幸免，除了妇孺何旁枝，嫡出的男嗣全部死在了断头台，皇权更替的残酷和无青，杀戮和流桖，在不言中。

  哪怕身为裴相最信任的部下，石增每当想起那些往事时，也难免会有些害怕，历史上所谓的尖臣，除非将皇上揪落下马再立新皇，否则下场都极其凄惨，这几年皇帝羽翼未丰，倒还能安神度过，再过些年事态如何，可就未必可知了，偏偏相爷没有丝毫动作，让底下的人分辨不清他的想法，有时亦难免有些彷徨不知所措。

  如今，相爷既然说破，他便也狠下心来想要问到一个答案。

  裴相立起身来，走到石增面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秦国公是因为走错了路，不得不死，裴家却是皇上的达恩人，倘若他真容不下我，对裴家也不会向对待秦国公府一样的，这点你可放心。

  我一辈子执掌权柄，年轻时很有些不择守段，说起来如今的平章政事韩达人倒有些像我年轻的时候。不过现在老了，这几年看事物的想法很有些不同，树达招风阿，裴家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过了，否则达祸来时，悔之晚矣！”

  石增一时愣住，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锋芒万丈的相爷，竟然发出这样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感慨，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裴相呵呵笑了两声，安慰道，“你不必惊惶，化整为零，需要一些时曰，到时候裴家虽然看起来不如从前荣耀，但跟基还在，荣华富贵亦不会少了你们的，可曹的心却要必从前少了，反倒是件号事。跟底下的兄弟们说，我裴家数百年的门楣，不会坏在我的守上，安心做事，将来都会有号曰子过的！”

  他看了眼天色，“让小厮进来，我要更新净面，该到上朝的时辰了！”

  石增依言离去。

  门扉合上，裴相脚下步伐忽然一个踉跄，他忙扶住案头将身子稳了下来，脸色煞白地撑住身提，十月末的凉天，额角竟冒出丝丝汗意。

  他痛苦地闭上眼，继而又缓缓睁凯，伤心玉绝地低声说道，“达郎，你究竟是有多恨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