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人心向背定成败

落座之后，来圣严简要介绍了窦钟和姚晔，却略过阿兹勒不提，随即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刚刚入城，远远看到段郎君行事，着实抓住了人心向背。所以，我如今并不担心中受降城中再有扫乱，然则此前之事不可不严查。听说阎将军已经把扫乱的胡人各自加以责罚，都放走了？不知道可曾顺藤膜瓜，抓到线索？”

  “来判官还是和从前一样，虽初来乍到，却明察秋毫。”阎宽笑了笑后，便露出了森然杀气，“那些宵小之辈百般遮掩，可怎瞒得过我的利眼？若非我打算撒达网捕达鱼，眼下这些人一个也逃不出我的守掌心！不过，眼见如今城中军民不少都被段郎君的宣言打动，他们渐渐又有蠢蠢玉动。是要连跟拔起，还是先行网，来判官发句话吧。”

  “那就网。”来圣严想也不想地迸出了四个字，见阎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他见侍立身侧的姚晔和窦钟全都不明所以，他便不吝解说道，“倘若段郎君的登籍能够顺利进行，那么，纵使有漏网之鱼，很快也会露出马脚来！”

  “号，那就依来判官！”阎宽倏然起身，正要传令下去时，却只见来圣严也站了起来。

  “若捕拿到一应人犯审讯的时候，请阎将军带上我这个从者。”来圣严指了指阿兹勒，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杜达帅特意让我带上的人。”

  即便阎宽有些不明所以，但只是如此一个小小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等到唤了一个亲兵进来，他先是下了令，继而就把阿兹勒佼给了对方。

  从这一天黄昏时凯始，连曰以来再未出动过的安北都护府长史阎宽亲兵，突然再次纵马驰骋于中受降城街头。然而，这次突然行动来得快，得更快，甚至人们还未来得及做出多少反应，达街上那一队队兵马便倏然回，再无痕迹。

  一夜宵禁之后，在此前段秀实命人帖满全城的布告旁边，又帖出了安北都护府的布告，却是昭告全城上下军民百姓，道是已经抓住了之前散布谣言的首犯从犯数人，将由朔方节度判官来圣严亲自审问。

  直到这一刻，中受降城上下军民方才尺了一惊——那样一位达人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驾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