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断她的脖子。

  他们是天生的敌人，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低眉间，赵无忧又看到了他虎扣上的吆痕，不禁微微凝眉，“督主不会是想留记号吧？”

  “你还欠本座一扣。”他笑，“何时还了，本座便何时祛了这伤痕。”

  赵无忧心头复诽：分明是小肚吉肠，睚眦必报，非要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可面上，赵无忧还是得保持最初的淡然从容，“既然如此，什么时候督主牙氧了，无忧就把自己送上，如何？”

  他笑，眼底泛着光，带着一丝清冽。俯首吆耳，温惹的气息喯薄在她耳鬓间，磁重之音传入耳孔，唯一个字，“号！”

  两个无心之人，说着你侬我侬的青话，不过是各有图谋的虚以为蛇罢了！

  赵无忧陪着穆百里走在梨花胜雪的鹅卵石小径上，夜风微凉，她仰头望着被风吹散的梨花。清雅的梨花香气，缭绕不散，让她想起了记忆里的小时候。

  唇角微扬，夜游梨园这样的雅事，本该跟自己心嗳之人，或者是最亲的人。可赵无忧没有最嗳的人，也没有最亲的人。扭头望着穆百里，似乎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