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黑暗之手

; 冯玉兰知道瞒不住了:"很危险的人。红姐,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今晚就走,不连累您。"

  "傻丫头!"红姐急得直跺脚,"现在全镇都是他们的人,你们能往哪走?"她思索片刻,"这样,你们今晚住我姐家,她住在河对岸的渔村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冯玉兰感激得说不出话来。红姐却已经行动起来,快速打包了一些食物和日用品:"天黑后我让侄子划船送你们过去。现在去接你妈,别走正门,从后巷绕。"

  冯玉兰刚要离开,杂货店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些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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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拿包中华。"男人声音粗犷,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店内。

  红姐暗中推了冯玉兰一把,示意她往后门走,自己则迎上去:"不好意思啊大哥,小店不卖高档烟…..."

  冯玉兰溜进后厨,从窗户翻到后院,心跳如擂鼓。她刚跑到小屋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张淑敏的厉喝:"谁?"

  "是我!"冯玉兰压低声音,"出事了!"

  她简明扼要地说了通缉令和陌生男人的事。张淑敏出奇地冷静,已经穿好外套,手提包挂在没受伤的右肩上:"红姐怎么说?"

  "她让我们去她姐姐家躲躲。"

  张淑敏点点头:"可信吗?"

  "我觉得...可信。"

  "那就走。"张淑敏塞给冯玉兰一把水果刀——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以防万一。"

  天色渐暗时,红姐的侄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划着小船出现在溪口。婆媳二人猫着腰上了船,少年一言不发,熟练地撑船离岸。

  小船无声地滑行在蜿蜒的溪流上,两岸芦苇丛生,完美地遮蔽了他们的行踪。冯玉兰紧握着张淑敏的手,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冷汗。

  "到了。"少年突然低声说,指向远处几点灯火,"红姑在等你们。"

  船靠岸时,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已经等在码头上。借着月光,冯玉兰认出她和红姐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愁苦。

  "快进屋。"红姑简短地说,"追你们的人已经住进镇上了。"

  简陋的渔村小屋比红姐的后院更寒酸,但温暖干燥。一碗热腾腾的鱼汤下肚,冯玉兰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

  红姑等她们吃完才开口:"我男人打鱼回来说,渡口和公路都有人守着,你们暂时出不去了。"

  "能躲多久?"张淑敏直切重点。

  "看情况。"红姑诚实地说,"渔村人排外,但钱能通神。那些人如果出高价..."

  张淑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们不会连累你们。只住一晚,明天想办法。"

  夜深人静时,冯玉兰躺在窄小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蛙鸣。张淑敏睡在她身旁,呼吸均匀而轻微。

  "妈,"冯玉兰轻声问,"您睡着了吗?"

  "没。"

  "我...我今天看到通缉令了。"

  张淑敏沉默了一会儿:"意料之中。"

  "我们真的没出路了吗?"

  张淑敏转过身,在黑暗中直视冯玉兰的眼睛:"有。两个选择:一直逃,或者…..."

  "或者什么?"

  "反击。"张淑敏的声音冷得像冰,"老金不会放过我们,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关于张硕,关于他父亲,关于...我。"

  “妈,张硕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月光透过窗纸,在张淑敏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不是工伤。"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因为发现了老金的毒品生产线,被灭口的。我...亲眼看见了。"

  冯玉兰如坠冰窟。二十年来,她一直以为公公是在工厂事故中去世的,张硕也一直这么告诉她...…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张淑敏苦笑,"老金那时候已经是区人大代表了。我试过,结果就是..."她摸了摸肩上的伤,"这发子弹,和一张精神病诊断书。"

  冯玉兰突然明白了婆婆多年来的强势和警惕从何而来——那是一个女人在失去一切保护后,为自己锻造的铠甲。

  "所以您培养张硕学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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