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淬毒的诱饵
msp; 他手里端着只水晶高脚杯,猩红的酒液随着步伐轻轻晃荡,在纯白地毯上拖出一道虚浮的光影。
“三位对我院子的爬山虎特别感兴趣?”秦聿恒的声音裹着夜露般的清冽,尾音却带着戏谑的上扬。
“还是说,想尝尝我刚醒的82年拉菲?”他驻足在离铁栏三步远的位置,杯壁贴着下唇,眼尾微挑时,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虎哥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这杂种怎么会发现?!他分明看见监控画面里这俩兄弟在楼上搂搂抱抱!
他猛地扣动扳机——却在指尖发力的刹那,看见秦聿恒手腕轻转,整杯红酒如抛物线般精准砸来。
“噗嗤!”酒液混着碎玻璃碴劈面而来,虎哥左眼剧痛,下意识闭眼的瞬间,手腕已被铁钳般的手指攥住。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尺骨错位的“咔嚓”声,消音手枪脱手砸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更骇人的是,那看似纤弱的青年竟用单手将他整个人掀起,后背撞在石墙上的瞬间,肺里的空气被狠狠挤出,眼前阵阵发黑。
“虎哥!”精瘦汉子嘶吼着拔出蝴蝶刀,刀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直刺秦聿恒后心。
然而他刀尖尚未及身,便觉脚踝一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横飞出去,后脑撞在廊柱上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最后那个持钢管的壮汉早已面无人色,钢管挥出时带着破风之声,却被秦聿恒侧身避过,膝盖精准顶在他肘弯麻筋上。
“呃啊——”壮汉惨叫着跪倒,钢管滚落在地的同时,秦聿恒已欺近他身后,手肘狠狠砸在他后颈。
这一击带着特种格斗术的狠辣,壮汉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额角撞在台阶上,渗出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花纹。
整个过程不过十七秒。
秦聿恒站在狼藉的庭院里,睡袍领口大开,露出的锁骨处溅了几点血珠。
他慢条斯理地扯开袖口,用真丝布料擦拭指节的血污,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鸷的影。
当他抬眸望向二楼窗口时,嘴角忽然扬起温顺的笑——秦聿铮正倚着窗框,深色家居服的领口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眸光沉静如古井,仿佛在看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默剧。
“哥,”秦聿恒扬声喊道,声线里还带着刚运动完的微喘,却甜得像浸了蜜。
“蚊子太吵,我帮你打死了。”他踢了踢脚边昏迷的虎哥,后者发出痛苦的呻吟。
二楼的人影动了动,秦聿铮转身消失在窗帘后。
片刻后,别墅侧门涌出数名黑衣安保,他们戴着防刺手套,面无表情地将三个壮汉拖向储藏室,高压水枪的水声很快响起,将庭院里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的厮杀只是夜雾中的幻觉。
秦聿恒仰头饮尽杯中残酒,猩红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在苍白的肌肤上划出妖异的痕迹。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阮薇薇惊恐的脸——那是他刚才用对方掉落的手机拍下的,她躲在假山后偷拍时被他扼住脖颈的画面。
储藏室的顶灯发出惨白的光,照亮了水泥地面上尚未干透的水迹。
秦聿恒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拨开虎哥染血的头发,查看他后脑的伤口。
三个壮汉像被掏空内脏的布袋般堆叠在角落,嘴里塞着浸了乙醚的毛巾,喉间发出浑浊的呻吟。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与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墙角的工业风扇嗡嗡转动,将血腥味绞碎成细小的颗粒。
“把他们的手机SIM卡拆了,”秦聿恒头也不抬地对身后的安保队长说,指尖划过虎哥手腕上的虎头纹身。
“记住,用镊子,别留下指纹。”他站起身,真丝睡袍的下摆扫过地面上的血滴,留下几道深紫的痕迹。
安保队长颔首,手势利落,两名黑衣男子立刻上前,动作精准得如同手术室里的护士。
主卧室的氛围与储藏室的血腥截然不同。暖黄色的落地灯在地毯上投出柔和的光晕,秦聿铮坐在沙发上,膝头摊开一份文件,钢笔在纸页上划过,留下流畅的墨痕。
他换了身深灰色羊绒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
当秦聿恒推门而入时,他甚至没有抬头,只将手边的毛巾递了过去。
“头发还在滴水。”秦聿铮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
秦聿恒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发梢,水珠顺着他下颌线滑落,滴在羊绒衫的领口。
他凑到秦聿铮身边坐下,将湿发蹭上兄长的肩膀,像只寻求温暖的大型猫科动物。
“哥,”他拖长了语调,指尖戳了戳文件上“鼎峰资本资金流向”的标题,“季岩说王振海在机场被堵时,尿了裤子。”
秦聿铮翻过一页纸,钢笔尖在“可疑海外账户”字样下划出横线:“证据链完整吗?”
“早就捆成炸药包了,”秦聿恒笑起来,露出尖尖的犬齿。
“阮薇薇交出去的‘证据’里,夹着我们伪造的鼎峰与东南亚洗钱集团的邮件——经侦科的人现在估计正对着那些‘铁证’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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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茶几上拿起秦聿铮喝了一半的热可可,就着杯沿呷了一口,眼神突然冷下来,“可惜了那杯82年的拉菲,本来想等哥处理完‘客人’一起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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