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狂热的信徒

不受控制地狠狠撞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喉头猛地一甜，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冲上口腔，温热的液体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染红了昂贵的礼服前襟。

  骨头像是散了架，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意识如同被投入旋涡的纸船，在剧痛和无边的黑暗中疯狂下沉、旋转。

  观测者冰冷的数据库和属于夜清流的情感碎片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彻底搅成一团乱麻。

  无数画面在濒临破碎的意识中疯狂闪现———冰冷的记录台，段疏策递来的糖果，木欣荣冰冷的尸体。

  白芷晔阳光下的笑靥，宁曦宛温暖的手，花浸月滚烫的泪水。

  朝幽叶眼中真实的风暴……还有手腕上那根紧紧缠绕的、鲜亮的红绳……

  ———白芷晔……唯一的变量..…

  ———他赌赢了。

  在彻底坠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他模糊的视野里，映入了段疏策不顾自身伤势、如同离弦之箭般朝他猛扑过来的身影。

  段疏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透过无框眼镜的锐利眼眸深处。

  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狼狈的身影，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无法掩饰的深切担忧，以及一丝……尘埃落定般的如释重负。

  然后，是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