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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阿娘爱做什么,他便陪着做,还从没见过他主动要求阿娘做过什么。
她还见太子有一次,送了阿娘好大一捧花,那金盏银台,花瓣洁白,花蕊金黄,好生美丽,被阿娘抱在怀中时,花衬人,人衬花,冰清玉洁如凌波仙子,都让人移不开眼。
“很简单啊,便是对你好,供着你,捧着你,什么好吃的都想给你吃,什么漂亮的都想送给你,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什么话都听你的!”
这话说地让赵鸾鸾大吃一惊,因为王静则说的都对,这些便是她心中所想,她对王静则所说这些,尤其是最后一条,皆实打实地认同。
说她控制欲强也罢,是不想被人压制也罢,在男女之情上,她便是要那人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问她,最好什么都以她为先。
“你倒是与我心有灵犀。”赵鸾鸾笑着拿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只是,你说的也不全对。一人有一人的钟情之法,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你心性早熟,与你说这些,虽早了些,但也当作谈谈心。日后若你遇见欢喜之人,与你今日所说并不如何一样,那时可要思虑周全,不懂便与我说,也总好过被人骗去。”
古时女子成婚年纪小,所思所想不能等同于前世的孩子,赵鸾鸾总是不知道如何养孩子,便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来,多与她了解,让她放下些芥蒂,多与她这个母亲说说心中喜乐伤愁。
王静则闻言,并没多想,阿娘若与她说了,她与阿娘说,也是礼尚往来,是以点头应下。
赵鸾鸾笑了下,关于她方才所问之事,内心左思右想,谨慎回答道,“和离是和离,改嫁是改嫁,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太子虽身份尊贵,又待你与胤哥儿甚好,但相识不过一月,谈这些,有些早了。”
且,她方才从王家这个火坑里跳出来,改嫁不就是跳进了另一个火坑,这皇家之事只怕是比王家之事更麻烦百倍。
“不过太子确实是与常人不同。”
不同到,甚合她心意,还漂亮地像只怯弱兔子,若能养两只兔子,倒也是件美事。
王静则原不知这么复杂,一会儿不嫁,一会儿又不同于别人,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一时只觉得这喜欢一人真是麻烦的紧。
“好罢,真无趣。”
赵鸾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倒是鸳鸯和珍珠听地连连点头,原来娘子是这般想的。
*
太师府
马车停下,赵长胤下马后,接赵鸾鸾与王静则二人下车,三人正要往里去,看门的伙计却突然要拦人。
这领头的门房不知何时新换了一个,满脸横肉,拦在前面,上上下下将赵长胤扫了一遍,眼神极为轻视,待确认之后,更是当场就要撵人,“你不能进去!主家吩咐,不欢迎赵郎君,还请另择下榻之处!”
王静则眨了眨眼,又摸了摸耳朵,确定不是她听错了,方才的话就是这门房亲口所说,不可置信道,“你是哪个,传的又是谁的话,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有毛病,站在这的是我小舅父,你敢拦如此无理!”
门房粗笑两声,又猛地停下,凶神恶煞道,“就是他,赵长胤是罢,来王府打秋风,还敢以下犯上,主家只请你另宿他处,已是看了赵娘子的脸面。”
“你放肆!”王静则也想到了,定是她那恶毒的伯祖母,上次小舅父拿剑指她,竟是记恨至此,当众赶人,她心中不爽,发难道,“若说主家,我亦是主家,你这刁奴是奉了谁的命在这捣鬼,待进去我告知爹爹,定将你们一起拿下!”
可门房是个死皮赖脸的,毫无恐惧之态,有恃无恐道,“主家命令,四姑娘便是为难我,也无用。”
“你!”王静则自认不是吃醋的,见说不通,就要硬来,瞥了眼一旁的赵长胤道,“小舅父,他说不让进,我们偏要进,敲晕了,拖一边,我看谁还敢拦!”
赵长胤比她更爽快,说了动手,当场一掌劈下,那门房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晕了,他虽不稀罕这王家门庭,但气他外甥女,给他阿姐下马威,实在可恶。
剩余的七八个门房懵了,不知道之后如何是好,外面动静闹得有些大,有人去府里通报,很快管家带人走了出来,看见倒地的人,心里一咯噔,又看到一脸解气的四姑娘和赵长胤,最后只能去找站在一旁好似万事不管的赵鸾鸾。
“娘子,这是……”
赵鸾鸾轻飘飘道,“无事,他不小心摔晕了,劳烦于管家把人抬下去看看,我先带人进去。”
管家却也看向赵长
胤,欲言又止道,“赵小郎君怕是真的不能进。”
若一开始只当是粟元霜在其中弄神弄鬼,听到这,赵鸾鸾也意识到来者不善,那一剑,她让了步,但有人不想让,就像那为虎作伥的门房说的一样,她们只把赵长胤当做打秋风的亲戚,从根上就从未看得起她赵氏,也从未看得起她,才敢这般全无顾忌。
赵鸾鸾好看的眉眼彻底凉了下来,她已许久未曾感受到这般耻辱,抬头望向咫尺之外太师府的牌匾,嗤笑一声道,“白眼向人空自许,朱门如海不曾通。既不曾看得起赵氏,何不将我一同赶出去!”
管家埋下头,他也是受人之命,其实对于这位赵娘子,他心底是关照几分的,当初老太师聘赵家女为曾孙妇,是要结两家之好,如今竟是要成仇人了。
“娘子息怒。”
王静则也听出话音了,一时之间只觉心头发冷,她的家竟容不得小舅父一分,这王家的所有人,都心凉如冰。她的爹爹明明在,她的太婆也明明在,又不是都死了,怎么会一个屋子都争不得,这一巴掌是借着小舅父的由扇在了她们脸上。
“阿娘,她们无耻,今日这口气我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