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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蔫头耷脑,低低地换了一声皇上。

  看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纪宸看向她,亦注意到了她戴的金钗。

  “这是怎么了?”他让沈青坐到他身边。

  【早上在坤宁宫不还是容光焕发吗?】

  沈青心道果真是寻她请安时的错处。

  当即語气就更沮丧了:“您找臣妾来不就是想训臣妾吗?”

  既然要挨训,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莫名地,纪宸读懂了沈青的意思,因贤妃而带来的不快就这么散了几分,他好笑道:“朕为什么要训你?”

  沈青抿着唇,理所应当道:“臣妾在请安时惹得贤妃不快,贤妃之后来御前找您,不就是要告臣妾的状吗?”

  她飞快地看了纪宸一眼,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别扭。

  原来是心虚了……纪宸的心软了下来,拍了拍沈青的背,让她放松:“没有人告你的状,你请安时做得很好,朕只会觉得欣慰。”

  沈青的表情瞬间灵动起来:“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沈青满意了。

  “那皇上为何不高兴?”她撒娇般询问。

  纪宸记得他并未将坏情绪带给沈青,沈青能知道他不高兴,只能是钱继说的,于是他扫了一眼钱继。

  钱继将头埋的更深了,他不说,昭仪走了谁来哄?

  纪宸握着她白净柔嫩的手:“因二皇子的病一直不见好,朕心里急。”

  【贤妃没找到证據暗指二皇子是因德妃而生病,虽有道理,但凡事得凭证据,不然贤妃就太无用了。】

  【德妃……】

  纪宸对德妃的感观复杂,那确实是有野心且聪明的人,当初入太子府便是奔着后位而来,但相比德妃,他更信任手段浅显的皇后。

  沈青疑惑道:“臣妾记得二皇子是足月生的,生下来时身子骨比大皇子还壮,这是惹了什么病症,拖拖拉拉到现在,不知道二皇子得多难受。”

  她叹了口气:“皇上问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太医院总说尽力尽力,朕看他们全是吃干饭的!”纪宸语气重了许多。

  沈青柔声宽慰:“皇上莫急莫气,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让太医找到病症,二皇子一直不见好,是接触了什么吗?太医的医术有目共睹,非平庸之辈,或许这次是真的棘手了。”

  这件是说与沈青也无妨,纪宸心里这么想,道:“在贤妃走后

  ,朕就让御前的人去查二皇子接触了什么,若查不出来便先将二皇子用过的东西全部换一遍。”

  沈青也是这么想的,既怀疑德妃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是德妃做的隐蔽,查是不太好查,但可以将二皇子身边的人或物全部换一遍,二皇子赶紧好起来才是最要紧的。

  能算计到小孩子身上,如果真是德妃做的,德妃当不成皇后反倒是后宫的幸事。

  看着纪宸越拧越紧的眉,沈青转移了话题:“皇上还未给三皇子起名,不如想想起什么名字好?”

  三皇子的名字耽误到现在,是纪宸的不该。

  德妃又是真沉得住气,到现在也没和皇上商议。

  钱继见此让小太监端来了笔墨纸砚,纪宸提起笔,缓缓写下一个慎字。

  纪慎。

  沈青目光一凝,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笑眯眯将这张纸拿走,团吧团吧握在手里:“这个字不好,而且跟大皇子、二皇子不像是兄弟,皇上再起一个吧。”

  再是想敲打德妃,也不该在小孩子身上做筏子,这般,三皇子将来怎么做人?

  纪宸是爽了,德妃是失魂落魄了,那三皇子呢?

  纪宸看向沈青,略作沉眉,不辨喜怒。

  钱继冷汗都快下来了,沈昭仪这话分明是说皇上错了,但皇上又怎么会错呢?

  沈青见此,不见忐忑,倾身轻啄了一下纪宸的唇角:“皇上学识渊博,再想一个定然很轻易。”

  当写下那一个字的时候,纪宸心里是迁怒了,想着德妃怎会教出一个正直的皇子,但现在冷静下来,才察觉不妥。

  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这还是第一次想直白表达出喜恶。

  但三皇子又何其无辜?

  纪宸再次落笔,确定了三皇子的名字,纪珹,便让钱继安排此事。

  钱继下去,纪宸才硬邦邦问:“为何要阻止朕?”

  沈青柔软回道:“臣妾想让皇上一直都是个好皇帝,好父皇。臣妾虽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取一个慎字给三皇子,但臣妾知道,日后旁人议论于三皇子时,定会议论于皇上。”

  “这对皇上不好,也不是臣妾希望看到的。”

  所以便阻止了。

  而且纪宸若一直是好皇帝,懂得约束自己,伴驾的她也轻松许多。

  纪宸的額头抵上沈青的额头:“好姑娘。”

  【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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