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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
气势这种东西短时间内不会受到浸染,需是跟皇上日日吃用住都在一起才行。
皇后不愿再细想。
沈青忽略皇后内心此时的想法,这里人多眼杂,不好提起香膏的事,便表忠心道:“奴婢一直在念着娘娘。”
意思是她会为皇后所用。
本来她就是皇后推出来的人,若真对皇后翻脸无情,才给了旁人攻讦她的理由。
皇后闻言满意扬起一丝笑,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心意,本宫明白。”
这是她原本所求的事,只是过程连她都震惊了,心里才有些不爽。
但真将沈青
推走,她又舍不得。
沈青羞涩低头,认同了皇后的话。
殿内走到窗旁的纪宸面无表情收回目光,沈青太看重皇后了,甚至胜过于他。
这不好。
当晚,因为觉得明日启程,必不会劳累了的沈青刚躺下,腰肢上便探来了一只手。
沈青欲哭无泪地看向纪宸:“陛下,明天需要您裁决的事很多,不如今夜好好歇息,养足精神?”
“朕现在精神过好,得消耗一通才能歇息。”说着,他抵着沈青的后腰,让她贴近他。
这一晚,蜡烛仍燃了许久,直至沈青被纪宸要求着说出陛下最勇武了这种羞人的话,才被放过。
沈青靠在纪宸的臂膀上,贴着他累到昏睡过去。
压根没意识到这人是在耍性子。
纪宸垂眼看向沈青,和每次结束那样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74章 第74章宫女七十四日
沈青醒来时,已经不在熟悉的床上,她往床外扭了扭头,便见一道屏风竖在那里,挡住了外间的窥探。
便明白这已经是第二日,去往猎场的路上。
她低声呢喃:“禽兽。”
纪宸惯会装模作样,昨晚也是,不见笑的模样,眸底冷淡,却干着最让人愤慨的事,最后还要她承认那样的话。
沈青想着那是纪宸学的新花样,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起的片段勉强压下去。
白桃在沈青醒来的时候便要过来,然习武之人都听力惊人,忽然听到禽兽二字,不必明说,便知道是斥骂皇上的,便踌躇了一会儿。
旁人这般骂自然是胆大包天,但换做沈青,即便是当着皇上的面嗔怒,那也是在调情。
待装作没听到什么,白桃上前询问道:“姑娘,可要起了?”
臉上的温度刚降下来,见到白桃淡定的目光,沈青又不自在起来:“过一会儿吧,让我缓缓。”
话甫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妥,奈何收不回来,只能故作镇定。
白桃了然,先去准备洗漱用的水。
都已经离开了避暑山庄,沈青这才记起,起初她还想学泅水,但一直没什么机会,在皇后的水芳岩秀时闭门不出,到了纪宸那里,光是騎马射箭都占据了她的闲暇时间,加之有了白桃白櫻这两人,就更没有危机感了。
回了宮,一些该有的谨慎就得尽快拾起来了。
想罢,沈青便起身了。
从屏风后出来,沈青并未见到纪宸,听白桃一说,才知道纪宸今日是騎马的,便掀开窗帘偷偷看了一眼才放下。
车架前,纪宸身穿银黑甲胄騎着疾奔,黑发冠起,身姿挺拔,目視前方,强烈的日光洒下,衬得他双眸深邃威严,不可直視。
纪宸感受到快速划过他臉的视线,回头一看,发现窗帘微动,便明白是谁了。
除了沈青,大约也没谁敢将目光落到他臉上。
纪宸继续往前看,更加笃定沈青喜欢他的脸,每每那事时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她的感觉就来得很快。
比起说他见色起意,分明是她喜爱好颜色而不自知。
纪宸在心中默默给沈青记上一笔。
下午申时初,浩荡的队伍抵达猎场,开始安营扎寨。
沈青在銮驾上等了一会儿,待小太监引她下去,她才帶着白桃白櫻往皇帳那边走去。
后宮嬪妃的帳篷多围绕在皇帳附近,只是帳篷略小,但仍是宽敞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沈青便见到了不远处的玉嬪,玉嬪似也瞧见了她,冲她遥遥笑了笑。
沈青便不能装作没看见了,朝她的方向服了一礼才进皇帐中。
皇帝住的帐篷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部分用来议事,后部分则是歇息安寝的地方。
现下里面已经收拾妥当,俨然是一个小些的议事堂,进入到后面,沈青的目光扫过架子上的弓箭,移向置于中间的错金螭兽香炉,与后面紫檀木的龙榻。
其余物件也一应俱全。
甚至于她打发时间的东西也在。
小太监笑着道:“姑娘您的马也帶来了,猎场有专为女眷们设的马场,可以在那里跑马射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皇上嘱咐奴才告知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