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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警察可以回去申请精神工伤补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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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氏夫妇婚后环遊世界,过了一个漫长的蜜‘月’,回国第一站便是鸡鸣寺,据说是为了还愿。

  郭绵做好了如果错过,就追着他们滿世界跑的打算,没想到运气极好,在山顶的百味素斋遇到了他们。

  两人临窗而坐,点了两碗观音赐福面,一份烧麦,两个寿桃,一边吃一边说笑。

  花窗外,玄武湖倒映着天光云影,古老而厚重的南京城墙上遊人如织,宛如一副傳世名画,点缀着这温馨闲适的场景。

  来之前郭绵查过,鸡鸣寺斩孽缘和求财比较灵,以温家的财富,肯定无需求财,联想到他们是相差十五岁的姐弟,她猜,他们是来还‘修成正果’之愿。但看到温总裁几次三番把手放到妻子肚子上,她悟了,他们是来还‘求子’愿的!

  2037年,人工子宫已经普及,极少有人愿意承担孕激素和生产的伤害,用自己的身体孕育生命,除非意外怀孕,或是对这个孩子的出生抱有很强的期待,从而享受孕育她/他的过程。

  郭绵不知道温恒远属于哪种,但她大龄怀孕,辛苦且危险,恐怕比平常更不愿意卷入是非中。

  該怎么说服她呢?

  正思量,温肆忽然扭头向郭绵看来。

  那眼神看似不经意,却讓郭绵感觉像被一层无形且致密的薄膜裹住,无法呼吸,挣扎不得,而内心深处那些辗转反侧的算计、隐而未发的念头,则被生生掏出来,陈列在光天化日下,任他评判。

  他与郭绵同龄,扮相却很老成,留着光头,穿着长衫布鞋,脖子上挂着玉环,手上缠着许多佛珠,配上这个難以形容的眼神,不像人,像前面大殿上的罗汉佛。

  白波怂恿郭绵大胆过去,“这人一臉佛相,應該是个佛缘很深的人,你要是在这种地方求他幫忙,他應該不会輕易拒绝,而且他妻子怀孕了,为孩子积德,能幫一定会幫。”

  郭绵如梦方醒,取下帽子口罩,步履輕快地朝着他们走去,热情地打起招呼:“温姐,温先生,好久不见!”

  “小郭。”温恒远一眼就认出了她,笑道:“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说完看向温肆,提醒道:“你應该记得吧,郭绵,演‘秋童’的那个演员,咱们婚礼上的表演嘉宾。”

  温肆淡淡一点头,却没再给郭绵一个眼神,而是把目光转向窗外的玄武湖。

  郭绵极少受到这

  样的冷遇,一时笑得有些尴尬。

  好在温恒远十分亲切,看着她的肚子主动问道:“你这是怀孕了,还是在拍戏?”

  “我这是假的,为了出行方便。”郭绵連忙拍了拍假肚子,坦诚以告:“温姐,其实我是专程从北京飞到这里找你们的。”

  温恒远神色不变,温柔如常,“找我们有事儿吗?”

  正值中午,来斋堂用餐的人越来越多,很多找坐的食客一进来便朝窗边的好位置上看。

  郭绵化了日常妆,美貌突出,气质出尘,又挺着尖尖的大肚子,很難不被注意到。

  认出她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郭绵浑然不觉似得,大方任拍。

  若在以前,这样有话题的照片一经发布,立即就能冲上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光是辟谣就能累死宋时。现在她正需要关注和热度,可惜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会被限流。

  “是有一点小事。我最近遇到一些麻烦,急需用钱,想把家里祖傳的战国龙纹玉佩卖掉……”

  郭绵双手奉上锦盒,打开放在桌上。

  听到战国龙纹玉佩,温肆的眼神往后撤了撤,朝那锦盒上瞄了一眼。

  “可是找了几家拍卖公司,鉴定师竟都说我这块玉根本不是战国的真品,而是清朝的仿造品。”

  温肆转过头来,目光锁定在玉上,似乎被深深吸引了。

  “我不懂玉,听说温先生在古玉鉴赏这方面堪称行家,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真假,若能依据现在的行情估个价最好,我心里有个底,卖的时候不至于吃大亏。”

  说到这儿,郭绵将锦盒朝温肆跟前推了推,“可以吗?”

  温恒远看得出,丈夫对这塊玉很感兴趣,于是给他搭了个台阶:“四哥,小郭都追到这儿了,帮人家看看吧。”

  温肆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慢悠悠掏出一塊手帕,将玉捧出仔细查看。

  肆哥?郭绵暗自嘀咕,这两口子的爱称挺有意思,明明妻子比丈夫大十五岁却管丈夫叫哥。

  这个称呼讓她想起了差点在贝勒府门口得见真容的‘四哥’。

  当时她原本打算探出头窥视,可惜就在那一刻穿了回来。

  “你说这玉佩是祖传的?”温肆忽然问。

  郭绵脸不红心不慌地点头道:“是。”

  “传了多少年?”

  郭绵想,这是从康熙四十年带回来的,我说三百年應该没毛病。

  温肆听后却眯了眯眼,“你是九阿哥允禟的后人?”

  温恒远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问,这东西跟老九有什么关係?

  温肆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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