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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人,即便是许乐芙将来会埋怨她,他也绝不会留下他们的性命。
两大阵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知过了多久,谢北舟伴着许乐芙轻微的呼吸声,就这么心中想着事入睡了-
待到他再醒来之时,外头天已经大亮。
谢北舟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些,随后他歪头瞧了一眼乖乖躺在身侧的许乐芙。
今日倒是睡得老实。
只是很快谢北舟便觉得有些不对。
小姑娘脑袋上出了些汗,脸红得也有些不自然,不像是热着了,呼吸也不像昨夜那般均匀,反倒是有些急促。
谢北舟伸手探向她的额间,温度烫得惊人。
竟是起了高热。
许乐芙烧得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抵在额间,忍不住轻轻摇了摇脑袋蹭了蹭,随后伸出一只手,想去握住那个冰凉的来源。
可尽管只是做了这么小的动作,都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一般,她开始难受地哼哼起来。
谢北舟感受到从手掌传来烫人的温度,神色略显几分凝重。
连手都烫成这样了,她应当很难捱吧。
这时,窗外有小石子砸过的声音响起,不多不少正好响了三声。
这是他先前同汪阳定下的暗号。
谢北舟将她的手重新放入被中,起身走向屋外,汪阳果然候在外头。
汪阳见谢北舟出来,赶忙上前问道:“王爷,您的伤如何了?”
谢北舟淡淡回应:“不算严重,已经上过药了。”
汪阳松下一口气,“属下给您弄来的血包好用吗?”
谢北舟点了点头,他说伤的不重,确实没有在隐瞒什么伤势。
昨日黑衣人刺中他的角度,是他精心计算过的。
黑衣人一剑下来,看似血流的很多,实则流下来的大多是血包中的血,伤口真正刺进去的深度并不深。
这样的伤,根本比不过从前他领兵打仗时受过的千分之一。
而谢北舟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迷惑敌人罢了,若是做戏不做全套,他们又怎么会相信他真的身受重伤,好放心在接下来的时日中漏出马脚呢?
汪阳:“那王爷需要属下带些什么来吗?”
“去抓些退烧药来,再去醉仙楼买些吃食送来。”
谢北舟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再带些粥和甜食。”
汪阳闻言有些惊诧,王爷每次出门办事都从不过过问吃食方面的事,向来都是下面的人准备什么,他就吃什么,这次却提了具体的要求,又是醉仙楼又是粥啊甜食的。
想到昨日与王爷在一起的侧妃,汪阳突然有些心领神会,点头说了句明白。
谢北舟似是还有些不放心,道:“药和吃食都交给你去办,要快,还有再派人送几套侧妃穿的衣裳过来。”
汪阳看着差点要化身老妈子喋喋不休的王爷,忍住笑意低头道:“是,属下这就去。”
待汪阳离开后,谢北舟打了盆水回到屋内,他看着烧得迷糊迷糊的许乐芙,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他轻轻啧了一声,“倒是比本王还要金贵,还说要照顾本王,自己倒是先病了。”
谢北舟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拧了帕子坐到了床前。
许乐芙烧得满是是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腻的贴在脑门上,谢北舟伸手将她的碎发向后拢了拢,然后用帕子替她轻轻擦拭着脑袋上的汗。
擦完后,许乐芙也许是舒服了些,原本紧绷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
可这还不够,她身上出汗的,不止这一处。
许乐芙只觉得自己此时像处在一个火炉中一般,她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可她没办法散热,只能难耐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轻薄的衣衫几乎不需要怎么费力就被她一把掀开,谢北舟还没来得及移开眼神,视线便扫到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几乎是耳尖涌上热意的同时,他便蓦地闭上了眼睛,随后伸手将她的衣领盖了回去。
“呜呜好热。”许乐芙却哼哼唧唧地还要伸手去掀。
谢北舟眸色一深,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沉声道:“听话。”
可许乐芙人都烧迷糊了,哪里还能乖乖听话,她一味的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呜咽:“坏人,我热,我好热。”
甚至,眼角还沁出细小的泪珠来,看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嗓音传到谢北舟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般,半晌后,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松开许乐芙的手,又抬手将她眼角的泪珠轻轻拭去。
“本王给你擦还不行吗?”
此话一出,许乐芙还真就不闹腾了,她拖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软声嘬喏着:“要擦擦。”
说完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等着谢北舟动作。
谢北舟失笑:“病了倒会使唤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