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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在水中稳住身形了。
她牢牢扒在池壁上不住地后悔,早该想到扶这里的,扶什
么谢北舟啊,这下尴尬了。
谢北舟的后背重新靠回了池壁,他闭着眼不断地吐着气,
许乐芙侧头瞧了他一眼,见谢北舟阖着眼皮,便大着胆子瞥了一眼他那隆起的地方。
只见那处在水下投来一片阴影,鼓鼓囊囊的好似随时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似得,吓得她连忙又撇开了眼神。
气氛变得诡异又尴尬,一时间静的许乐芙只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许乐芙羞得只想把头埋进水里却又不敢,只能想办法说点什么转移话题。
于是她故作轻松地伸手拨了拨水,尬笑一声后道:“还别说,这药浴泡着是挺舒服哈。”
谢北舟自然理解她的用意,在听到许乐芙说话后便睁开了眼睛,视线却突然扫到了她的手腕间,问:“这是什么?”
许乐芙拨水的动作一滞,顺着谢北舟的视线看了看,才发现是在说她手腕上戴着的那条彩带。
她举起手腕,解释道:“这是妾回府后,院里的小丫头阿曲给我编的五彩手绳,说在她们老家流行用这个去晦气。”
阿曲替她带上后,她瞧着好看,这几日便一直戴着没摘。
谢北舟攥过她的手腕仔细瞧着,红,绿,蓝,紫,金色的丝线编在一起,手腕轻轻转动的时候,其中的金线闪过暗暗的光芒。
许乐芙见他一直盯着那彩绳瞧,还以为谢北舟喜欢,便道:“王爷喜欢?”
“不喜欢,”谢北舟淡淡道,随后伸手将那彩绳解了下来,朝着池子外头随手一丢,“不准戴了,太寒酸。”
许乐芙眼看着她的彩绳被谢北舟扔了,心道这好歹也是阿曲的一片心意,怎么说丢就丢,她想抗议却又不敢,只能暗暗鼓着两颊生气。
小姑娘生闷气的神情太明显,谢北舟自是没有错过,于是道:“王府库房里比这好看又贵重的手镯多的是,你自己去挑,别戴这个就是了。”
许乐芙马上被哄好了,瞬间两眼放光道:“那妾就不客气了,王爷可不许反悔。”
谢北舟语气淡淡的:“自然,有甚可反悔的,除了手镯,其它的你也可以挑,王府里的首饰多的是,就你一个女主子,还怕分不过来不肯给你吗?”
他的话音落下,却见许乐芙没有继续露出方才那种期待的神情,反而隐隐地又有些不开心起来,谢北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怎么?不要?”
许乐芙努了努嘴,问出了心中所想:“王爷,青禾郡主说她日后要嫁到王府做王妃,是真的吗?”
谢北舟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话一般。
小姑娘这是,吃味了?
半晌后,谢北舟才回应道:“你想这是真的吗?”
许乐芙听到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她紧紧咬着下嘴唇,嘟囔道:“妾自然不希望是真的,青禾郡主脾气这么差,她要是嫁入王府,妾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许乐芙脸上不悦的神情太过明显,谢北舟却轻轻勾了勾唇角,道:“于青禾不会嫁到王府。”
许乐芙闻言原本郁郁寡欢的神色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真的吗?王爷不是在哄骗妾吧?”
她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就见谢北舟伸出了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朝着她迅速袭来。
许乐芙以为谢北舟耐心告急,这是要打她了,下意识地便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
谁知,那只手却轻轻揪着她的鼻子捏了捏。
“本王有这么无聊吗?”谢北舟简直要被许乐芙气笑了,但在看到她睁开了那双懵懂又湿漉漉的大眼睛后,还是忍不住再次张口,“本王,不喜欢于青禾,不会让她嫁入王府。”
许乐芙听到谢北舟再三的保证,心口瞬间变得甜蜜蜜的。
于是她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又卖乖地问着:“那王爷最近这么忙,今日回府是忙完正事了吗?”
谢北舟慵懒回应:“嗯,办完了。”
许乐芙哦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了。
王爷忙完了就成,也代表着她能见到谢北舟的机会又多了起来。
谢北舟听到身边没了声音后,却突然侧头问:“你想知道本王最近都在忙什么吗?”
许乐芙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口道:“可以说吗?”
“嗯,可以,”谢北舟脸上没什么表情,“庄项被革职了,他爹为了保他自请降职,如今也不再是御史大夫,只是个六品小官了。”
许乐芙有些惊讶,连忙问道:“啊?为什么?”
谢北舟的眼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开口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许乐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谢北舟这几天这么忙,就是在忙这事。
庄项着实可恶,人前装得人模狗样,人后竟然能干出强抢民女的事,如今再听到谢北舟说他连在官场上手脚也不干净时,许乐芙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罢了。
她只是有些心疼谢北舟,要为了除掉这样的人渣而忙碌这么久,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