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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北舟的颈窝中,仿佛这样,别人就不知道谢北舟怀中的人是谁了。

  谢北舟却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抱着她朝外走着。

  好在泡药浴的池子本就是在谢北舟院子里的,所以他并没有抱着许乐芙在外头走太久。

  “吱吖”两声后,门扉便被轻轻地打开又合上。

  许乐芙看着这间屋子,很快就认出了谢北舟将她带到了哪儿。

  这是她第二回来谢北舟的寝房了,上一回还是她刚知晓谢北舟摄政王的身份,狼狈逃离后宿在了隔壁的耳房。

  再次来到这间屋子,许乐芙一时心若擂鼓,她同谢北舟方才刚在泡药浴的时候亲得这么激烈,现在他又这么火急火燎地抱着自己来到他的寝房。

  该不会是想要圆房了吧

  她在思考的间隙中,人就被谢北舟轻轻搁在了床榻上。

  位置正确,真的会是她想的这般吗?

  许乐芙紧张地用手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上一回她以为谢北舟要同自己圆房的时候,还觉得王爷不喜欢她的触碰,结果既闹了笑话又误以为他好男风,害的许乐芙着实紧张了一段时间。

  可后来的日子里,谢北舟总是会亲吻她,看着不像是好男风了的样子。

  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了呢?

  可许乐芙怕再次误会,这次便梗着身体不敢动弹,怕再像上回闹出笑话。

  谢北舟放下许乐芙后,刚想开口让她躺进去些,可他甫一垂眸,就看到小姑娘笔直又僵硬地躺在床沿边上,手掌还牢牢扒着身下的被褥。

  他刚欲张口的动作便忽地一滞。

  往日里不都是小姑娘睡在里侧,他睡在外侧吗?

  可许乐芙现在这躺在外侧一动不动的样子,好似是想睡外头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北舟想着跨进去便好,于是便手撑在床沿上,翻进了床榻的里侧。

  许乐芙突然感受到谢北舟的手掌撑在了自己身侧,还以为他准备动作了,连忙将眼睛紧紧一闭,结果却感受到面上有股风拂过,再睁开眼睛时,谢北舟已经稳稳躺在了床的里侧。

  她蓦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还真是自己又误会了。

  谢北舟听到她叹气,还以为她怎么了,侧头问道:“不舒服?”

  “嗯。”

  许乐芙默默在心里补了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谢北舟眉心一拧,太医给他抓的药说是用来泡药浴最好,不仅对伤口恢复有帮助,还能够祛邪解读,活血通络,所以他才带着许乐芙一起泡,也能对她刚发烧过的身体有好处。

  只是怎么好像起了反作用。

  “本王去给你叫太医。”谢北舟支起身子沉声道。

  许乐芙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道:“不是不是,妾没有身体不舒服。”

  她对上谢北舟探寻的眼神,有些心虚起来,便胡乱诌了理由,“妾是说,躺的有些不舒服。”

  许乐芙话说完,就见谢北舟又躺了回去,她刚放下心来,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拢到了一个坚实的怀中。

  谢北舟又问:“这样呢?还不舒服吗?”

  他喜欢用玉枕,便以为小姑娘是睡不惯他的枕头。

  许乐芙的耳朵因为突然的动作而撞上了谢北舟结实如铁的肩膀上,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表现出来。

  人摄政王怕你躺的不舒服,都把肩膀借给你了,哪儿还能嫌东嫌西的。

  不过,谢北舟的肩膀虽硬,但她记得他胸膛前的起伏很软,枕着那儿睡一定很舒服。

  于是她就自己一点点挪动着,将脑袋挪到了那起伏前,顺利地枕了上去。

  “嗯,”末了许乐芙还满意地蹭了蹭,“现在舒服了。”

  谢北舟:

  他算是发现了,小姑娘好像特别喜欢这处,时不时就喜欢把脸或者脑袋埋在这儿。

  还真是个奇怪的癖好-

  因着前一晚睡得有些早,当翌日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刚洒进屋内时,许乐芙便醒了过来。

  入睡前她还想着,今早醒来谢北舟应当又不在了吧,只是她脑袋底下那柔软的触感却依然还在。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一对正在盯着她瞧的深邃眸子。

  睡饱后的脑袋不再似昨日那般晕乎乎的,许乐芙一下子支起了身体,揉了揉眼睛好奇地问道:“早啊王爷,您今日怎么还没起床?”

  枕了他一晚上的重量离开后,谢北舟抻了抻他酸涩的肩膀后也坐起了身。

  随后淡淡回应:“今日休沐。”

  许乐芙闻言点了点头,脚不沾地的忙了这么些天,也该休息了。

  “笃笃笃。”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北舟下了榻,一边穿衣一边问道:“谁?”

  汪阳手里捏着一封方才房门让他代为递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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