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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脖子不肯道歉,她还是觉得北舟哥哥只是在吓唬她罢了。
可谢北舟的话音刚落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汪阳和田七,却径直朝着于青禾走了过去。
于青禾一边后退一边将求助的眼神朝着谢北舟投去,她才不要像狗一样被丢出王府,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谢北舟连分毫的眼神也未曾施舍给她,于青禾见状,只能咬牙,恶狠狠地开口:“我道,我道还不成吗!”
汪阳和田七听到于青禾的话,便停下了脚步,但并未后撤,两人像一堵墙一般站在她身前,压迫着她履行方才说过的话。
于青禾满脸写着不乐意,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走到了许乐芙面前,咬牙切齿道:“对不住了。”
只是她道完歉,就再也忍受不了这满院里众人的目光,话音一落下便转身跑到了谢北舟面前,丢下一句“你满意了吗”便哭着喊着跑走了。
许乐芙没想到于青禾真的会同自己道歉,虽然这个道歉也没什么诚意吧,但她也是出了气了。
她的目光落向了挡在她面前的那道宽厚背影上,今日之事若是没有谢北舟替她撑腰怕是没那么好解决了,于是她上前迈了一小步,拉着谢北舟的袖子,轻声道了声谢,“多谢王爷替妾做主。”
谁料谢北舟却侧头睨了她一眼,语气中颇有些嫌弃的意味,道:“真笨,在自己家里被欺负成这样。”
许乐芙:
她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凝固,立刻又变得气鼓鼓起来,心道就不该多余谢他。
谢北舟将小姑娘脸上神情的变化尽收眼底,却也不恼,而是再次侧头,对着郑管家吩咐道:“方才帮于青禾动手的那几个下人,全部给本王逐出府去。”
郑管家脸上汗涔涔的,挑了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下人到侧妃的院子里,着实是他的罪过,于是赶忙亲自带人将这几个嘴里还不住地吵嚷着饶命的下人们押出了院子,他要亲自将人撵出王府。
几波人退出春堂院后,小院里剩下的人便寥寥无几了。
许乐芙看着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谢北舟,心想虽然谢北舟刚刚骂她笨,但他不仅帮自己摆平了于青禾,还把小院的下人清理了一波,合该好好谢谢他的。
可她又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谢北舟,想了半天后只能想到先把人请进屋里喝杯茶,剩下的再看着办,于是她斟酌着开口:“王爷,要不要进屋里喝口茶?”
谢
北舟:“本王帮了你大忙,你就打算这么谢本王?”
许乐芙撅了撅嘴:“那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答谢?”
谢北舟反问:“什么都可以?”
许乐芙怕他狮子大开口,所以觉得还是要谨慎些,慎重考虑后答复道:“如果是妾力所能及之事,自然是什么都可以。”
只是谢北舟说的时候,许乐芙完全没想到他要的答谢是这样的。
她盯着眼前不断冒着热气的药汤池有些愣神,觉得自己好像谨慎了,但又没谨慎,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呢?
“还愣着作甚?”谢北舟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过来替本王宽衣。”
许乐芙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王王爷,”她惊得话都差点要不会说了,“你不是说要妾替你宽衣吗?”
怎么他自己就脱上了!
光溜溜的上半身直直撞入她的眼帘,还好,裤子还没脱完,至少留了条亵裤。
只是这亵裤怎么薄薄的,甚至还有一处鼓鼓囊囊的,很难不抢夺她的视线,于是她忍不住盯着多瞧了几眼,很快便脸红了起来。
谢北舟:“等你磨磨唧唧帮本王宽衣,本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泡上这药浴。”
许乐芙:你说得对,我竟无言反驳。
谢北舟迈了两步,走到许乐芙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怎么还脸红?不是都看过了吗?”
许乐芙闻言,脸却愈发红了起来,只是仍嘴硬道:“妾是被这池子的热气蒸红的。”
“行,本王还怕你觉得不自在。”
谢北舟低低笑了一声,径直下到了药浴池后靠在了汤池壁上,随后两手一伸,抻在了池子边缘,然后手掌拍了拍池壁,好整以暇道:“既没有不自在,便一起下来吧。”
许乐芙的手紧紧扒在自己的衣裳下摆上,有些不知所措。
谢北舟:“是你自己答应本王力所能及之事都可,怎么,要反悔了?”
许乐芙磕磕巴巴地回应:“没,没有,妾这就下来。”
说完她又在原地暗自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地褪下了外衣,留着身上的中衣与小衣,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下到了药浴之中。
药浴池子的尺寸是替谢北舟量身打造的,他的身量高,池子便也造得深了些。
许乐芙不会凫水,几乎是一下到水里后便感受到了失重的感觉,她的两个小脚丫在水里拼命蹬着,却丝毫着不了地,吓得她两只手赶忙抓向了一旁的谢北舟。
谢北舟就这么看着小姑娘的手攀在了他的肩上,然后使坏般地朝着身侧退了一步。
许乐芙刚稳住的身形立刻又在水中摇摇晃晃起来,因为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便朝着谢北舟贴去,这下几乎是整个人都牢牢地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