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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应当是跟在摄政王身边的那位娇俏明艳的女子,不然庄府也不会蠢到今日敢如此怠慢这个喜宴。
至于摄政王身边的这位女子,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但也能猜出,应当就是摄政王前段日子刚纳的侧妃了。
想到这层关系
,众人只觉得愈发惊讶,摄政王陪着侧妃参加一个如此冷清的喜宴,看来这侧妃应当在王爷心中有些分量。
许乐芙和谢北舟就这般顶着众宾客的偷摸打量用起了膳,很快便到了新郎敬酒的时辰,庄项这才出现在了席面之上。
他一出现,视线便下意识地找着许乐芙的身影,却在看到她身侧坐着谢北舟的时候一顿。
他是万万没料到,谢北舟竟会陪着许乐芙来的。
既然摄政王在场,敬酒的顺序理应从他这桌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端着酒樽走到两人面前,先是十分恭敬地做了个揖,随后双手奉上酒樽,嘴角噙笑道:“没想到王爷竟然会来,草民受宠若惊,还请王爷赏脸喝上一杯喜酒。”
如今庄项没了官职,只能自称草民,他握住酒樽的手指渐渐用力,不甘的情绪瞬间充满了整个胸腔。
可即便他已十分恭敬,谢北舟却还是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庄项面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摄政王给不给他面子都是应该的,他没办法置喙什么,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然后又十分恭敬地朝着许乐芙重新敬了杯酒。
“侧妃娘娘,可否赏脸?”
许乐芙自从知道庄项拐走徐奶奶的孙女是因为她之后,就再也没办法正视庄项这个人了,此刻面对着他的敬酒,只觉得全身都起了一阵恶寒。
她不想同庄项敬酒,正在思考自己能不能仗着摄政王侧妃的身份,也如同谢北舟一般无视他的敬酒。
可她转念一想,在场这么多不认识她的人盯着自己,她不好给他们留下一个自己很蛮横的形象,于是只能无奈端起了面前的酒樽,准备伸手回敬一杯。
可她的手刚一动作,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横亘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喝。”谢北舟冷淡的嗓音响起。
十分利落的拒绝。
庄项无可奈何。
“那草民就不贪求侧妃赏脸了,”庄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随后他抬眸去瞧许乐芙,又瞬间恢复了他清冷的神色,“阿月在新房等着侧妃,侧妃若是用完了宴席,可以去新房瞧瞧阿月。”
许乐芙敷衍地嗯了一声,虽然她不是很想去,但她既然作为许善月的娘家人在席上露面了,确实也该装着去瞧一瞧她。
庄项见状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躬身又作了个揖,便转头去敬其他宾客了。
许乐芙心里记挂着严管事,这顿喜酒吃的也是食之无味,她很快搁下了筷子,轻声同谢北舟说道:“王爷,妾吃完了,妾去新房看看我那个继妹,顺便让她可以放了严管事。”
谢北舟没有拦着,嗯了一声以作应答-
许乐芙带着青容找了庄家的婢女带路后来到了新房外,推门而入后才发现整个新房竟然只有许善月一个人,大喜之日身边如此冷清,倒是显得有些可怜。
又想到今日来了庄府后看到他们对这桩婚事的不重视,她不信许善月身为新娘子会感受不到。
许乐芙动了动唇:“这就是你处心积虑都要从我手上抢走的姻缘。”
她的语气虽然冷漠,但也没有嘲讽,甚至还带着一丝不解。
许善月在新房枯坐许久,一直在等许乐芙的出现。终于如愿听到许乐芙出现后,她一把拉下了遮在自己脸上的红盖头,冷冷回应:“姐姐管的未免太多了些。”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坐在身下的被褥,其实庄家不重视她,她自是知晓的,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如今自己已不再是丞相府的千金,亦没有钱财傍身,
不过旁人的轻视她都可以装作不在意,只要庄项对她好就行。
好在庄项从来没有嫌弃过她,自从她的腿伤了之后,庄项就一直很自责没有保护好她,今日喜宴的情况他也曾同家里抗争过,可惜他丢了官职,如今在家里的地位也不比从前,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庄项对许善月说他丢了官职都是因为摄政王,而摄政王权势滔天,寻常人没办法向他求情,只能从他身边之人入手,因此许乐芙成了最好的切入点。
所以面对庄项恳求她帮忙搭上许乐芙这根线时,许善月只能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即便许乐芙才是庄项原本的未婚妻,可她如今已经摄政王的侧妃了,与庄项再无任何可能。
那么就算许善月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不想让庄项和许乐芙有任何牵扯,但涉及到庄项官职一事,她便只能让步。
想到庄项的嘱托,许善月只能冷冷地开口:“严管事我已经放了,你可以走了。”
许乐芙讶然,没想到她这继妹今日如此爽快,倒也省得她浪费口舌了。
“行。”既然目的已经达成,许乐芙也不愿多待,她转身就要离开。
谁料她甫一转身,就撞上了拿着两杯合卺酒走来的婢女。
许乐芙:
她就说许善月怎么这么爽快让她走呢,这里头必然有诈。
酒渍很快在她的衣摆上晕开,好在合卺酒的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