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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半晌后才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抬眸望去,才发现外头天还没大亮,夜色尚未褪尽,泛着灰青的天色带着些沉闷。

  许乐芙眨了眨眼,感受到脑袋底下熟悉的触感,有气无力地撑起了身体,发现果然是谢北舟不知什么时候又睡到了她的榻上。

  她的动作似是惊扰到了睡梦中的谢北舟,只见他动了动脑袋,片刻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王爷,你回来啦。”许乐芙乖巧地说。

  “嗯。”谢北舟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疲倦。

  他抬起一只手肘掩在眼睛上,昨晚小姑娘因为醉酒睡得有些闹腾,时不时就要朝着他踢踢打打的,导致他这一整夜睡得并不安稳。

  随着谢北舟的动作,他那原本松散的衣襟彻底大开,雪白的月匈肌整片露了出来。

  许乐芙这才发现他的内袍竟没有系上,难道是她睡觉太不老实,不小心蹭开的吗?

  鼓鼓的月匈肌随着谢北舟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下面块块分明的腹肌也时不时抢夺着许乐芙的视线。

  虽然之前替谢北舟上药时也看过,但她如今每天就是枕着它们睡,多少是多了些依恋在。

  于是她忍不住多瞄了两眼,却发现他的月匈上怎么有一处红红的。

  她下意识问出了口:“王爷这里怎么红了?”

  谢北舟撤开了掩住眼睛的手肘,睁开眼顺着许乐芙的视线垂头看了看。

  那儿赫然有个牙印,红红的一圈怎么看都像是带了些诱惑的意味。

  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内袍将其掩盖。

  又想起昨夜的场景,谢北舟的呼吸竟又开始乱了起来,他紧紧盯着许乐芙,半晌后才幽幽地开口:“因为有人做了坏事。”

  感受到谢北舟有些灼热视线,许乐芙觉得有些茫然。

  坏事?谁?

  不会是她吧?

  她挠了挠脑袋,却丝毫也不记得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不是她吧?她最多也就是用这枕着睡觉来着。

  她转念一想,也许是昨天谢北舟出去的时候弄红的。

  思及此,许乐芙还自以为甚是贴心一般,叮嘱了一番:“那王爷记得上药。”

  谢北舟:“”

  干完坏事就不管了,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小骗子。

  他没有应声,颇有些无奈地收回了眼神,随后伸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许乐芙看着他翻身下榻,猜测谢北舟应当是要去上早朝了,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便想着自己还能再补会儿觉,于是闭上眼眸又翻了个身,打算睡个回笼觉。

  谢北舟站起身后,搭上内袍结带的手指一顿,转身睨了一眼又开始睡觉的许乐芙。

  昨日的气还没消,今日又被她气到,他忽然就起了些折腾一下小姑娘的心思,于是板着脸沉声道:“起来,替本王更衣。”

  “啊?”

  许乐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谢北舟以前没有起床后让她帮着更衣的习惯。

  她又翻了个身抬眸看了看谢北舟,却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瞧,于是许乐芙便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从榻上起身。

  如今天气已经开始变热,许乐芙将他的内袍系好后,又快速替他穿好了外袍,心说赶紧穿完继续补觉。

  她尽职尽责地将谢北舟外袍袖口的褶皱捋平,道了声“好了”之后目送他转身走向外间,正想着自己能重新躺下的时候,却见谢北舟步履未停扔下了一句话。

  “过来陪本王用早膳。”

  许乐芙即将触到床榻的屁股一弹,瞬间又站了起来。

  她

  看了一眼外头仍旧未亮的天色,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谢北舟两句。

  现在这么早的时辰,用个早膳还要她陪,没有人性!

  可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最后还是苦兮兮地应道:“妾这就来。”

  春堂院的膳厅中,大黄欢快地扒着地上属于它自己的碗吃的香甜,而坐在椅上的许乐芙边用着早膳边困得像只小鸡啄米一般头一点一点的。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用过时辰最早的一顿早膳,醉酒带来的不适感还未完全消退,加上醒的又早,强烈的困意再次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渐渐地,许乐芙的嘴嚼动食物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干脆连嚼都不嚼了,眼睛一闭就这么坐着睡着了,最后甚至连谢北舟离开的动静都没听到。

  “侧妃,快醒醒。”青容伸手碰了碰许乐芙。

  许乐芙的头猛地一顿,瞬间醒了过来,迷茫地“啊”了一声。

  青容将解酒汤推到了许乐芙面前,轻声道:“侧妃若是太困,喝了解酒汤再睡吧。”

  许乐芙木讷地点了点头,端起解酒汤就喝了起来。

  青容站在一旁关心地问:“昨夜因为侧妃吃了那黄酒蒸羊后倒头就睡,怎么都唤不醒,奴婢便没有给您喝解酒汤,您现在应当很难受吧?”

  许乐芙还有些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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