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蒜鸟!蒜鸟!

头哈腰把姿态放得很低。

  对此,赵继歌没办法,他总不能仅凭几句话,就改变这些人的观念,那样的话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小主,

  他大步朝着东城方向走去,两位菜贩望着他的背影缓缓蹲下,左顾右盼之间,他们突然发现各自的摊位上,多了两枚铜板……

  ——————

  越往城东走,就越能体会到落差感。

  那是从整洁到肮脏,从有序到杂乱,从明亮到昏暗,从宽阔到逼仄的反差。

  城内的贫民区集中在东南与西南方向,主要原因还是这边地势低,万一遇到千百年难遇的洪灾,在凿江南两区江堤无果的情况下,这边最先遭殃,所以官员富豪肯定不愿意住在这,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劳动阶层住宅区……

  相对于拒巫城外的矿区,这边的基础设施还算完备,以及大部分都是稍微比木屋好一些的泥棚屋,毕竟是在州城里……

  而在这边的住泥棚屋的人群,基本上都在城内有活计维生,只有少数刚从外面搬进来,交付对他们来说高昂的租金后,满怀期待的憧憬着新生活……

  具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看这边棚屋的数量就知道……

  但是,住到城里面来,至少安全性有了一定的保障,不像在城外面临着流匪、山贼之类的威胁,而且发洪水被淹的几率要小很多……

  赵继歌之所以先到这边来,主要原因还是他不能分身,也不能把自己切成两半,只能一步一步考察实际情况。

  他漫步于其中,现在大概是辰时三刻左右,该上工的早就去了,留守在这边的主要是妇女儿童,此刻还没到准备午饭的时候,排坐在檐下交谈着最近的所见所闻:

  “最近的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安稳了,云州那边闹造反,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我男人说城里的老爷们都请了护卫,就怕那个赵继歌哪天过来把他们人头摘了。”

  “谁说不是呢,两个月前城外唐员外府上,一夜之间从上到下全部暴毙,我可听说死状极为恐怖,身上看不到一处伤口,全身就跟风干的腊肉一样,好像被妖怪榨干了精气,可脸上又看不到半点恐慌……”

  “我也知道,一开始是治安司过去,看到后吓得不轻,把案件移交给武法司,结果武法司过去也被吓的肝颤,最后干脆一把火烧了,就这么揭过去谁也没再提,我估计啊,是被传中的僵尸害了……”

  “是啊,我可听说那唐员外有个痴傻的女儿,最后反而不知所踪,连根毛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一劫……”

  “谁知道呢,那唐员外作恶多端,死了就是报应,我还要夸一句死得好,要是真有鬼怪,我以后死了要去掐死占我田地的恶人!”

  “唉,只是可惜那痴儿,还是说赵继歌吧……”

  “……”

  至于交谈内容的真假,赵继歌自然认为是假的,这个世界玄归玄,要真有妖怪,这么久早该碰见了……

  自古以来,民间怪谈都是非常吸引人的话题,精神生活匮乏自然会寻求刺激,除了诸如艳情、暴力之类的内容,神秘主义是个非常诱人的东西,这反映着被压迫阶级着对未知的渴望。

  可事物总有双面性,编排内容的作者总是带着阶级立场的,哪怕有接近劳动阶级的作品,因为自发性与书报审查律法,至多完成精彩的尖锐讽刺,或多或少会向读者灌输利于统治者的那些东西,就好比这些妇女最终得到“因果报应”的结论,而非指向社会革命,因此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毒酒罢了。

  不过在赵继歌看来,用这些载体去塞点私货,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多少能起到解毒的作用……

  必须想法子建立起属于革命阵营的舆论机关!

  需要什么呢?

  就在赵继歌浮想联翩之际,围在一起的妇孺们见到他,毫不掩饰地夸道:

  “这举伞的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比那通缉令上的赵继歌好看多了,一看就是大好人。”

  “是啊,你看那眉眼,都说面由心生,这小伙肯定是侠客……”

  “身材高大脊背挺拔就算了,而且你看他走路龙骧虎步,八成就是武夫!”

  “是官府的人吗,他来这干什么?”

  “……”

  这就跟村口情报站是一个性质,野狗路过都要被蛐蛐两句,何况赵继歌经过于此,面对夸赞他有些害羞,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拱手:

  “在下只是经过于此,并没有歹意,各位姐姐别多想。”

  待他说完,眼见妇女们又要夸他嘴甜,急忙加快步伐溜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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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多远,赵继歌来到了属于底层劳动百姓的集市。

  这边的菜品肯定没有南城大道上所售卖的菜品新鲜,因为那边是专供给小市民阶层的菜场,却也要比赵继歌在矿区集市上所看到的那些要好许多,最起码不会有人拿腐烂的菜品来这里售卖。

  这就是发展不平衡导致的城乡差别,而这也是私有制必然的结果,伴随着生产力的进步,这种差别并不会缩小,反而会越来越大……

  在这里摆摊虽然价格要低,好处就是不用交摊位费,官府的差役一般也不会到这里来,也就不用再额外交治安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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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天有些不一样,两拨人马杵在道路中央,余下商贩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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