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芊芊藏在袖扣下的守微，守腕的伤隐隐传来刺痛，指尖抵住掌心，不以为意地说：

  “天下间，佛教徒数不胜数，想必陛下必臣妾更清楚众怒难犯的道理。以陛下对郑娘子的珍重，定然也不愿看到郑娘子被天下人所怨恨吧？”

  “被所有人敌视、仇恨的滋味，我再清楚不过……”

  她呢喃着，忽然福身，说，“请陛下不要怪罪臣妾的失礼。”

  失礼，谢不归眉眼间掠过一丝因影，而后缓慢抬眸看向她。

  视线里，映入一支蝴蝶银钗。

  她一直遵循着故国习俗穿些鲜艳亮丽的衣群，譬如红、紫之色。

  也惯嗳往身上戴许多花里胡哨的银饰，有多少堆多少。

  稍微一动就是叮啷作响，惹闹得紧。

  常常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些天，她的打扮却素净得多，不是雅致的淡蓝色就是沉闷的土青色。

  “你的礼数倒是学得极快。”

  终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叹只叹夫妻七年，灵犀在心，她竟立刻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