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幻身情解

这槐咒。”

  金銮殿的早朝因我们的闯入而大乱。

  我穿着脏兮兮的蟒袍跪在丹墀下,而晏辰用阿楚的身体挡在我身前,裙摆上还沾着秘道的泥土。

  “大胆狂徒!”圣上拍着龙椅,他眉心竟也有淡粉的槐花印记,“竟敢擅闯金殿!”

  晏辰突然举起从秘道带出的槐木牌:“陛下可知,这是被槐树精害死的冤魂?”他指着牌上的名字,“其中就有二十年前的状元郎,您的恩师!”

  圣上猛地站起身,龙袍暗纹的槐树枝竟开始蠕动。

  贵妃突然尖叫着扑过来,凤冠上的珍珠全变成了紫黑色:“陛下,别听他们胡说!”她指尖触到圣上眉心,竟引出紫黑色树液。

  “原来你才是凶手!”圣上震惊地后退,龙椅下突然钻出槐树枝,缠住贵妃的脚踝。

  我这才明白,圣上一直知道贵妃的秘密,却因中了槐咒而无法揭穿。

  晏辰突然拿出银簪,簪头的槐花发出强光:“破!”银簪刺中贵妃眉心的瞬间,所有槐树枝都枯萎了,而她身体里钻出的白发,正是老婆婆的最后一丝力量。

  圣上的赐婚圣旨来得猝不及防。

  我盯着圣旨上“状元晏辰与药铺女阿楚喜结连理”的字样,再看看旁边穿着嫁衣的晏辰,阿楚的身体被凤冠霞帔衬得格外娇小,忍不住笑出声。

  “还笑!”晏辰气鼓鼓地捶我一拳,阿楚的小拳头落在我蟒袍上像挠痒,“都怪你,非要在金殿上亲我。”

  我挑眉看着他:“难道不是你先亲我的?”我故意凑近他,用晏辰的嗓音压低声音,“在秘道里,是谁主动……”

  晏辰猛地捂住我嘴,耳根泛红:“胡说!那是战术需要!”他转身整理嫁衣,却不小心把凤冠戴歪了,惹得陈婶在一旁直笑。

  靖安郡主带着赏赐来的时候,看见晏辰穿着嫁衣给我系腰带,当场笑弯了腰:“我说你们这对活宝,怎么还不换回来啊?”她后颈的金镶玉纹样已变成淡粉,显然槐树精的力量正在消退。

  晏辰擦着汗走过来,阿楚的脸上沾着胭脂:“换不回来才好,”他故意凑近郡主,用晏辰的语气压低声音,“不然谁给阿楚画眉?”

  我看着他眼底的狡黠,忽然想起金殿上他挡在我身前的模样。

  阳光穿过喜服的缝隙,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手背的淡粉印记彼此呼应,像两枚生长在不同身体里的同心结。

  洞房的红烛映着晏辰别扭的表情。

  他穿着嫁衣坐在喜床上,阿楚的发髻上还沾着花瓣,看见我时,竟用晏辰的语气哼了一声:“还不过来给我卸妆?”

  我笑着走近,故意用银簪挑起他的盖头:“晏夫人今日真美。”银簪划过他眉心淡粉的印记,竟引出微光。

  晏辰气鼓鼓地瞪我,却不小心露出阿楚特有的糯米牙。

  “谁是你夫人!”他抢过银簪,却不小心把黛墨蹭到我鼻尖,“看我给你画个好看的眉!”他踮起脚尖,阿楚的身体只到我肩膀,显得格外吃力。

  我突然握住他手腕,四目相对的瞬间,红烛爆出灯花。

  “晏辰,”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一路走来的种种,“其实不换回来,也挺好。”

  他动作一滞,耳根泛红:“谁、谁要换回来!”他别过脸去,指尖却轻轻擦过我眉心,“我还没看够你穿蟒袍的傻样呢。”

  红烛燃尽时,我听见晏辰轻微的鼾声。

  他靠在我肩上睡着,阿楚的身体蜷缩着,像只温顺的猫。

  我摸着他眉心的淡粉印记,忽然觉得,这错位的人生,比换魂前更添暖意。

  晏夫人的尖叫声打破了婚后的平静。

  我与晏辰赶到晏府时,看见后院的老槐树竟重新长出紫黑色的根须,而晏夫人跪在树下,手腕上缠着根须,眉心淡粉的印记正在变深。

  “娘!”晏辰冲过去想拽开根须,阿楚的指尖却被根须烫伤。

  我注意到根须上刻着细密的文字,正是镜界里的槐咒密文。

  “是李秀才!”靖安郡主骑着马赶来,她后颈的印记又变成了紫色,“他没死,带着老婆婆的发丝躲进了槐树!”

  晏辰突然按住树根,阿楚的身体发出强光:“真心之证!”淡粉的印记与树根共鸣,竟将根须烧成了灰烬。

  但我看见树根断裂处,渗出的紫液里,有枚熟悉的“楚”字佩。

  圣上的急召让我们再次踏入宫廷。

  我穿着状元蟒袍站在御书房,而晏辰用阿楚的身体给圣上诊脉,眉头紧锁:“陛下中了槐树精的‘枯荣咒’,需要还魂草做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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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魂草在忘川河畔。”圣上咳嗽着,龙袍下露出淡粉的槐花印记,“可那里被槐树精的根须围住了。”

  晏辰突然握住我的手,阿楚的指尖擦过我手背的印记:“我们去取。”他看着我,眼中是晏辰的决绝与阿楚的温柔,“无论多危险。”

  靖安郡主突然闯进来,手中拿着半块玉佩:“我找到李秀才了,他在后宫的槐树下!”她后颈的印记已变成深紫,显然槐树精的力量正在复苏。

  忘川河畔的槐树林比之前更茂密,每棵树上都刻着被槐树精害死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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