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王母的爱情故事
在地上,手里捏着根红绳,翻来覆去地看,眼里的好奇像藏不住的萤火虫。
云袖站在一旁,手里捧着本厚厚的姻缘簿,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娘娘,这红线是月老用来牵姻缘的,可不能随便玩。”
阿楚却摇了摇头,指着红绳上的木牌:“你看,这上面的名字,和凡间的不一样呢。”
木牌上刻的不是张三李四,而是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像“青鸾”“玄鹤”之类。阿楚想起陈婶说过,天上的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原来他们的姻缘,也是靠这红绳系着的。
她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晏辰。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根玉带,衬得身姿愈发挺拔。手里还拿着支玉簪,想来是刚从库房取来的。
“陛下。”阿楚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红绳碎屑。
晏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红绳上,眉头微微蹙起:“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啊,”阿楚把红绳递到他面前,眼里闪着光,“你看这颜色,像不像定亲时穿的红裙?”
晏辰看着那根鲜红的绳子,忽然想起定亲宴上,她穿着粗布红裙,脸上沾着槐花泥的样子。那时的她,像朵刚从土里钻出来的芍药,笨拙却鲜活。
“不像。”他别开眼,语气有些生硬。
阿楚却没听出他话里的别扭,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像。对了,你知道吗?月老说,这红绳一旦系上,就解不开了。”
晏辰的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阿楚却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他的袖子,往殿内走去:“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她的手指纤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气。晏辰被她拉着,穿过堆成小山的红绳,来到殿后的一个石台前。石台上放着个水晶球,里面映着凡间的景象——正是药铺门前的那条小河,河边的槐树下,陈婶正叉着腰,对着药碾子发脾气。
“你看!”阿楚指着水晶球,眼里的光芒比星星还亮,“是陈婶!”
晏辰看着水晶球里的景象,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他有多久没见过陈婶了?好像自从穿成玉帝,记忆里的凡间就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阿楚身上的槐花香,还能让他想起些零碎的片段。
“她还在骂我懒呢。”阿楚笑着说,眼里却有些湿润。她忽然很想念陈婶的枣木药杵,想念药铺里那股混杂着药味和槐花香的气息。
晏辰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伸出手,想像在药铺时那样揉揉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从袖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
是那包她给他的槐花。不知何时,他竟用玉簪把布包串了起来,做成了个简易的发簪。
“戴上。”他说,语气有些不自然。
阿楚愣住了,看着他手里的发簪,忽然想起陈婶说过,晏公子最爱槐花。她接过发簪,笨拙地插在发间,抬头看向晏辰,眼里的疑惑像小鹿。
晏辰看着她发间的槐花,忽然觉得这月老殿里的红绳,都不如她鬓边的那抹白亮眼。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殿外传来月老的声音。
“陛下,娘娘,不好了!”月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的姻缘簿掉在地上,“那根牵错的红线,找不到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什么牵错的红线?”晏辰问。
月老捡起姻缘簿,擦了擦汗,苦着脸说:“就是……就是把凡间一个书生,和东海龙王的三女儿牵在一起的那根。原本是要牵给西海公主的,结果老臣一时眼花……”
阿楚这才想起,昨日蟠桃宴上,她之所以会泼龙王酒,就是因为他说起女儿的婚事,言语间颇为不满。想来,便是这根牵错的红线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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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便找不到了,”晏辰说得轻描淡写,“左右都是龙女,嫁哪个不一样?”
月老却急得直跺脚:“陛下有所不知!那东海三公主性子烈,若是知道自己的姻缘被换了,怕是要掀起滔天巨浪啊!”
阿楚看着月老急得团团转的月老,忽然想起陈婶丢了药杵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走到月老身边,捡起地上的姻缘簿,翻了几页,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说:“是不是这根?”
页面上画着根红绳,一端系着“张生”,另一端系着“敖珊”,旁边还有行小字:错牵,应改系“敖月”。
月老凑过去一看,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娘娘怎么知道?”
阿楚指着红绳旁边的一个小标记,那是个歪歪扭扭的槐花图案:“我刚才看见这标记,觉得眼熟,就记下来了。”
这是她在药铺时,给药材做标记的法子。没想到在这里,竟派上了用场。
月老喜出望外,连忙捧着姻缘簿去找那根红线。殿里又只剩下阿楚和晏辰,水晶球里的陈婶还在对着药碾子发脾气,只是声音听起来,竟有些亲切。
“你倒是机灵。”晏辰看着阿楚,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阿楚却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其实……我只是想起了陈婶。她丢了东西,也总爱这么急。”
晏辰没说话,只是走到她身边,看着水晶球里的景象。瑶池的风吹进殿里,带着红绳的香气,拂起阿楚发间的槐花,落在他的手背上,像一粒温柔的雪。
他忽然觉得,这天上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至少,身边有她。
第四章 龙宫风波
东海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