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在劫难逃

sp;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那位叫瓶儿的红衣女子,拿起一颗荔枝,剥了皮,递到晏辰嘴边,声音很是勾人魂:“官人尝尝,刚从岭南运来的,可新鲜了。”

  晏辰头也没抬,张嘴就吃了。

  接着,那位叫玉楼的碧衣女子,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他嘴角的汁水,柔声说:“慢些吃,仔细噎着。”

  小主,

  晏辰“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腰,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最后那位叫春梅的藕荷色衣衫女子,把茶杯递到他面前,娇声说:“官人喝口茶,解解腻。”

  晏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还不忘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还是你贴心。”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简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虽说是穿越过来的,但也在这古代待了些时日,见过三妻四妾的,却没见过这般……旁若无人的亲昵。

  尤其是晏辰,脸上那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咳咳。”阿楚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试图打断这辣眼睛的场面。

  晏辰像是才想起还有个客人,拍了拍身边女子的翘臀,说:“你们先回房吧,我跟这位姑娘说几句话。”

  三位女子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声,临走前,还不忘各自给了晏辰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那咬唇的表情让人不禁意乱情迷。

  阿楚见了这场面,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羞臊不已!

  阿楚等她们走了,才开门见山:“西门大官人,你这般沉溺于女色,可知会折损阳寿,惹来祸端?”

  晏辰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来了,果然是劝诫的。

  他抬眼看向阿楚,忽然觉得这姑娘长得虽算不上顶美,但眉眼间的英气,倒让人看着挺舒服。

  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钢针,直来直去的,比府里那些说话绕弯子的女子,倒多了几分意思。

  “姑娘,”晏辰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带着点玩味,“你可知,食色性也?”

  阿楚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说,吃饭和男女之事,都是人的本性。”晏辰解释道,“我既没强抢民女,也没欺男霸女,不过是跟自家娘子们好好过日子,怎么就折损阳寿了?”

  阿楚被他这套歪理说得一时语塞。

  她虽然是现代人穿越的,但接受的教育里,可没教过这些。

  在她看来,西门庆就是个荒淫无道的反派,沉迷女色就是不对。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阿楚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

  晏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倒添了几分稚气:“姑娘若是没事,就请回吧。我这儿,不招待说客。”

  阿楚见他油盐不进,心里也来了气。

  她“噌”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桃木剑上:“我看你是执迷不悟!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好好劝诫劝诫你!”

  晏辰见她动了真格,也有些无奈。

  这姑娘看着挺聪明,怎么这么轴呢。

  他也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姑娘,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我这是剑!”阿楚纠正道,同时警惕地看着他,“你最好收敛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晏辰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因为“沉溺女色”而威胁。

  “行,我收敛。”晏辰举手做投降状,“姑娘满意了?”

  阿楚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没那么容易听话。

  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动手。

  “最好如此。”阿楚收起剑,“我会盯着你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像是生怕多待一秒就会被污染似的。

  晏辰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他转身回了内堂,刚坐下,瓶儿就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官人,刚炖好的燕窝,你尝尝。”瓶儿把汤碗放在桌上,眼神关切地看着他,“刚才那位姑娘,看着好凶,没为难你吧?”

  晏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笑道:“没事,就是个路过的说客,被我打发走了。”

  玉楼也走了过来,拿起一件披风,轻轻搭在他肩上:“外面下雨,官人仔细着凉。”

  春梅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给晏辰续上热茶。

  晏辰看着眼前这三个各有风情的女子,心里却莫名地想起了阿楚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甩了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开。

  想什么呢,他现在可是西门庆,身边有这么多美人,还想别的干什么。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