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录中录

疑的力量,“你觊觎李寡妇的钱财,杀了她,又想一石二鸟,既嫁祸给欠她钱的赵公子,又除掉平日里和你有仇的王屠户。”

  掌柜的还想狡辩,却被宋慈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袖口沾着的墨汁,和欠条上的是同一种。”

  人赃并获,再无抵赖。

  衙役们把掌柜拖走时,他还在哭喊着求饶。

  人群渐渐散去,唐思看着阿楚,眼神复杂。

  “你刚才怎么知道……”

  “蒙的。”阿楚赶紧抢答,生怕再说漏嘴。

  晏辰在旁边补充:“我家姑娘平日里就爱读些断案的话本,胡乱猜的。”

  宋慈收拾着药箱,闻言看了两人一眼。

  “话本里的东西,未必都是假的。”他淡淡道,“两位若不嫌弃,前面茶馆喝杯茶?”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跟了上去。

  “好啊好啊!”她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宋先生,我特别崇拜你!”

  唐思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茶馆里,伙计端上四碗茶。

  热气氤氲中,阿楚偷偷打量着宋慈。

  小主,

  果然和电视剧里一样,眉宇间有种悲悯,又藏着股韧劲。

  “宋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阿楚捧着茶杯,星星眼都快溢出来了,“刚才那个案子,换了别人肯定就冤枉好人了。”

  宋慈笑了笑:“只是仔细些罢了。”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验尸房?”阿楚追问,“我听说你验尸特别厉害,什么伤口都瞒不过你。”

  唐思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阿楚姑娘,”她抢过话头,“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好奇嘛。”阿楚吐了吐舌头。

  晏辰在桌下轻轻踩了她一脚,示意她别太过分。

  宋慈却像是没在意,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下午确实要去趟义庄。”他说,“前日捞上来一具浮尸,死因不明。”

  “是那个被人割了舌头的书生吧!”阿楚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宋慈和唐思都愣住了。

  那案子还没传开,她怎么会知道?

  阿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笑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宋慈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打量着阿楚和晏辰。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是……是啊。”晏辰赶紧打圆场,“我们是来投亲的,结果亲戚搬走了,正愁没地方去呢。”

  “这样啊。”宋慈点点头,没再追问,“若是不嫌弃,我那义庄还有两间空房,暂时住下也无妨。”

  阿楚眼睛都亮了。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追剧机会!

  “真的吗?太谢谢宋先生了!”

  唐思却皱起了眉:“宋慈,你让他们住义庄?那地方多晦气!”

  “无妨。”宋慈道,“都是可怜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下午去义庄的路上,阿楚一路都在哼歌。

  晏辰却有些忧心忡忡。

  “你刚才太冒失了。”他低声道,“宋慈不是傻子,肯定起疑心了。”

  “怕什么。”阿楚满不在乎,“咱们就是来追星的,又不干嘛。”

  “可你没发现吗?”晏辰停下脚步,“刚才那个案子,和原剧情不一样。”

  阿楚愣了愣:“哪里不一样?”

  “原剧情里,凶手就是赵公子,没有那个掌柜的事。”晏辰回忆着,“而且李寡妇也没涂胭脂。”

  阿楚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这样。

  他们的介入,似乎让剧情发生了偏差。

  “那……”阿楚有点慌,“会不会蝴蝶效应啊?”

  晏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义庄门口围着一群人。

  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正指着宋慈骂骂咧咧。

  是知县大人。

  “宋慈!我让你查那书生的死因,你查了三天都没结果!”知县把惊堂木往旁边石头上一拍,“我看你就是浪得虚名!”

  宋慈躬身道:“大人息怒,那书生舌头上的伤口颇为奇特,卑职还需再查验。”

  “查验查验!”知县不耐烦地挥手,“再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来,你就给我滚出县衙!”

  说完,他甩着袖子走了。

  阿楚看着知县的背影,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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