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雕花窗棂外飘着细雨。
青灰色的瓦片被打湿,泛着沉闷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泥土的腥气。
阿楚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
“晏辰,看这摆设,品这氛围,咱们这是到了《知否》的地界儿了啊。”
晏辰捻了捻身上素色的绸衫袖口。
料子倒是不错,就是这款式,总让人想拱手作揖。
“瞅这院子的格局,八成是盛家哪个不起眼的偏院。”
他侧耳听了听,远处隐约有女子说话的声音,语调温婉,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
“听这动静,莫不是王若弗又在跟林噙霜斗法?”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往声音来源处凑。
脚下的石子路有点滑,她踉跄了一下。
晏辰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慢点,这要是摔了,顶着这古代的发髻,不得磕出个好歹来。”
阿楚拍了拍胸口,吐了吐舌头。
“要不是想快点吃瓜,本姑娘才不这么冒失呢。”
两人绕到月亮门后,果然看见廊下站着几人。
王若弗穿着石青色的褙子,眉头拧得像个疙瘩。
林噙霜一身水绿色衣裙,正低眉顺眼地说着什么,眼角却带着笑意。
盛紘站在中间,脸色不虞。
“我就说嘛,经典名场面诚不欺我。”阿楚压低声音,兴奋地晃了晃晏辰的胳膊。
晏辰无奈地摇摇头,却也忍不住凑近了些。
只听王若弗提高了声音:“老爷,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老太太不喜那些靡靡之音,她偏要教墨兰唱什么曲子!”
林噙霜立刻红了眼眶,屈膝就要跪下。
“老爷,妾身冤枉啊,不过是教姑娘们认几个字,唱的也是合乎规矩的乐府诗……”
“得,来了来了,绿茶发言标准模板。”阿楚在心里默默吐槽。
盛紘果然皱着眉扶起林噙霜:“好了好了,少说两句,都是为了孩子。”
王若弗气得发抖:“我为了孩子?我看她是想把墨兰教成那勾栏院里的……”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阿楚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
这话一出,廊下的三人都愣住了。
齐刷刷地看向她和晏辰。
王若弗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是谁?怎么在我院子里?”
晏辰赶紧拉着阿楚上前,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拱了拱手。
“在下与内子路过,听闻这边有些声响,担心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他特意加重了“内子”两个字,换来阿楚一个飞眼。
林噙霜掩唇轻笑:“原来是两位客人,只是我盛家内院,可不是外人能随意走动的。”
“我们不是外人,哦不,我们是……”阿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份。
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晏辰赶紧打圆场:“我们是远房亲戚,刚到府里,还不太熟悉路。”
盛紘狐疑地看着他们:“远房亲戚?我怎么不知盛家有这样的亲戚?”
“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您贵人多忘事,记不清也正常。”阿楚干笑两声。
王若弗不耐烦地挥手:“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盛家闯,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别别别!”阿楚赶紧摆手,“我们就是想劝劝二位,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她指了指林噙霜:“这位夫人,您呢,就别总装委屈,有事直说,省得误会越来越深。”
又转向王若弗:“这位大娘子,您也消消气,她就算有不对,您犯不着跟她置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林噙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王若弗也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盛紘的脸色更难看了:“放肆!我盛家的家事,何时轮到外人插嘴!”
“我们这不是为了您好嘛。”阿楚还想辩解。
晏辰赶紧拉住她,对着盛紘等人赔笑:“抱歉抱歉,内子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拉着阿楚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王若弗的怒骂声和林噙霜假意的劝和声。
走到没人的地方,阿楚才甩开晏辰的手。
“你看你,拦着我干嘛,我那不是想帮他们解开误会吗?”
晏辰叹了口气:“我的大小姐,你没看出来吗?我们这是越帮越忙。”
“怎么就越帮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