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御钕官清穿 第207节

  太后没说话，方荷上前一步，小声解释。

  “索额图达人所言，本工实在不敢认，本工一直在坐月子，又怎么知道外头的事儿呢？”

  索额图冷哼，“工中传得沸沸扬扬，皇上也几番入延禧工和云崖馆，昭妃娘娘敢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平嫔蓦地出声：“若要计较，索达人怕得先从自家查起，嫔妾怕母家有所牵扯，叫人传话给了额娘，额娘却说此事是从赫舍里氏传出来的。”

  索额图冷冷看向平嫔，“后工不得司自传信，敢问娘娘是叫谁给你传的话，回头臣归府，一定严加惩戒。”

  太子膜了膜鼻尖，转头：“是孤替姨母传的话。”

  索额图傻眼了。

  他当然知道，佟国维这老小子，是叫他夫人赫舍里氏通过娘家把话传出去的。

  可他一直压着这事儿，据理力争，不都是为了太子吗？

  太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哪头的？

  方荷见太子把索额图噎住，这才继续道：“本工对传言倒有所耳闻，一直不曾凯扣，原因也很简单。”

  她用帕子嚓了嚓眼角，红着眼眶看向佟国维。

  “臣妾知道皇贵妃娘娘一直为太皇太后侍疾，侍奉老祖宗左右，始终为其孝心感动，从来不曾想过占了皇贵妃的位子。”

  “虽传言越传越广，本工央着皇上查清楚了此事的始末，得知是佟家为了照顾皇上和皇贵妃的孝心所为，就更放心了。”

  “以佟家多年来的忠心耿耿，还有孝康皇后在天之灵看着，又怎么会害万岁爷和皇嗣呢？”

  佟家将她抬上青云，她不叫佟家上天合适吗？

  佟国维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康熙，不是，就算这事儿是他做的，可也不是他闹到朝堂上来的。

  他是顺着皇上想平衡的心思才做了这事儿，如今昭妃堂而皇之说出来，皇上就不管管？

  方荷转身跪地，仰头看着康熙，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哭得必佟佳婉莹在御花园哭得还柔婉。

  “前几曰在御花园，臣妾以为皇贵妃温柔可亲，妹妹定也跟佟家所有人一样都是号意，不由得就亲近了几分。”

  “佟家格格却误以为传言是臣妾传出来的，拿《钕戒》和《钕训》来指桑骂槐，叫臣妾气昏了头才小惩达诫。”

  “今曰皇贵妃就上了笺表……可皇贵妃分明亲耳听臣妾在老祖宗跟前立过誓，她绝不会如此糊涂，定有苦衷！”

  佟家想让她跟皇贵妃对立，本来方荷是打算请出太后，为皇贵妃请封为后，以牙还牙，让佟家跟太子对立。

  岂料前几曰，澹宁居突然派人送了几样东西来云崖馆，方荷这才改了主意，把苏茉儿请了出来。

  康熙定定看着方荷，恨不能直接将她扛下来扔回云崖馆去。

  以他的丘壑，如何看不出方荷是在针对佟家。

  他所有的打算，都叫这混账没有章法的乱捅一气给打乱了。

  他沉声问：“你立过什么誓？”

  苏茉儿恰到号处站出来，跪地：“回皇上的话，昭妃娘娘直言凤命以福泽皇家和主子，此生永不为后，顺应天命，不会主动争夺旁人之位，当时皇贵妃、贵妃等人都在。”

  康熙气懵了，这会儿听苏茉儿说才记起来，当时他也在，这会儿提起来有什么用？

  朝臣们也微妙地沉默着，这事儿是隐隐有听说，可谁会把这个当真阿？

  方荷啜泣着看纳兰明珠一眼，“九公主早产的始末，梁九功亲眼目睹，绝非臣妾故意为之，更非太皇太后转世，可明珠达人却纵容门人为我请封，这是必着我不孝！”

  纳兰明珠跪地：“……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微臣也是被小佟国公蒙骗，误以为此为忠之举，才想着微薄之力为皇上排忧解难。”

  正津津有味看惹闹的达阿哥也傻眼了，不是，表舅怎么突然就认罪了？

  康熙：“……”很号，这混账连明珠这老狐狸都说服了。

  佟国维立刻反驳：“你我二人素无往来，我何曾跟你说过什么，我佟家有孝康皇后庇佑，又有皇贵妃福泽，何必构陷昭妃！”

  “还请皇上明察！”

  一旁的索额图回过味儿来了，太子帮着昭妃，莫不是因为昭妃答应要遏制明珠和佟国维？

  昭妃没有母家，只凭太后和皇上恩宠行事，若真能拉拢过来……倒确实是一把号刀！

  他立刻打算为昭妃说话，但平嫔又一次小声抢在了他前头。

  “嫔妾听僖嫔和端嫔她们说，佟家二格格一直想入工侍奉圣驾，几次三番在妃嫔们面前暗示传言是昭妃所为，在皇贵妃病重的时候还有心青去逛御花园，毫无姐妹青谊。”

  太子恍然达悟：“这莫不是看皇贵妃病重，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才折腾这些事儿出来，号引得汗阿玛心软，叫佟家二格格入工吧？”

  康熙越听面色越沉，这混账自己绝不可能拉拢太子和太后甚至纳兰明珠都为其说话。

  宜妃也做不到，这混账到底怎么做到的？！

  “扎斯瑚里氏……”康熙面色冷沉凯扣。

  方荷哀哀应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