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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
西门吹雪眉目清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还疼吗?”
原本还在生气的江饮君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他自己想歪了。
“没事。”他嘴硬道,然后看着西门吹雪,“你先抱落归出去,我穿个衣服。”
盯着对方泛红的耳垂看了片刻,西门吹雪弯下腰抱起还在床上乱爬的落归出去了。
江饮君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热意一直没有消散。他低头轻咳了一声,然后看到了西门吹雪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西门吹雪抱着落归站在走廊里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江饮君走过去也抬起来了头,然后什么都没有看到:“在看什么?”
“不知道。”西门吹雪淡淡地说道,“一出门她就抬着头往上看。”
“乖乖,在看什么呀?”江饮君低下头握着落归攥在一起的拳头晃了晃,“告诉我好不好?”
落归还不会说话,被江饮君的动作吸引到了,于是收回目光看着他一脸傻笑。
江饮君也没指望着落归能够回答他,只是逗逗孩子而已。
“已经让厨房准备晚饭了。”西门吹雪单手抱着落归,然后空出一只手撩了一下江饮君脸侧的碎发。
“好啊。”江饮君抬起头和西门吹雪对视,然后笑着说道,“刚好有点饿了。”
西门吹雪:“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自然会饿。”
他说完后眉头一皱:“你太瘦了。”
江饮君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冲西门吹雪比划了一下自己胳膊上少的可怜的肌肉:“还好吧?我很壮的。”
“一会儿多吃点。”西门吹雪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手感,显然是对江饮君现在的体重有些不满意。
天色渐暗,万梅山庄各个地方逐渐点起了灯。江饮君和西门吹雪肩并肩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周围的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那个人真的太过分了。”江饮君一边扯着西门吹雪宽大的衣袖,一边低着他去踩西门吹雪的影子。
“智商那么低,还能在汴京藏这么多年。”他吐槽道,“这样搞得追命他们好像不是那么聪明。”
西门吹雪一边提醒着他看路,一边淡淡地回应着他。
江饮君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西门吹雪的侧脸,笑着说道:“我在汴京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谁?”西门吹雪几不可察地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人?”
“你不认识的。”江饮君紧贴着他走路,“叫花岁寻,是个大夫。”
西门吹雪空出一只手扯了一下正在歪歪扭扭走路的江饮君,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好好走路。”
“知道了。”江饮君拉长了声音,然后乖乖直起了身子,“他真的好有趣,只不过有点海,见谁都喊宝贝。”
西门吹雪这次倒是把他说的话认真听了进去,然后步伐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你和他很熟?”
“还行吧。”江饮君快步走,然后领先了对方几步,他还是低着头踩西门吹雪的影子。
“算是同乡?”他想了想,说道,“还算是同事?”
西门吹雪和他走到了餐桌前,然后把怀里的落归递给了奶妈,一边擦着手一边问:“怎么换熏香了?你身上的味道是药味。”
“可能是之前沾上了吧。”江饮君坐下来,轻咳了一声。他没想到西门吹雪鼻子这么灵,竟然一闻就闻出来了。不过,他之前好像也没有用什么熏香啊?
晚饭有些清淡,一看就是西门吹雪特意嘱咐过的。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但江饮君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好,但只要一在外面,江饮君就像是不谙□□的孩子似的,虽然他年纪确实还没有那么大。
正吃着饭,福伯从外面走了过来:“有客人前来拜访。”
“不见。”西门吹雪冷南风知我意冷地说道,然后给江饮君又添了一碗汤。
西门吹雪晚上从来不见客,福伯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往日里他都是直接拒绝了那些人,但今天来的人有些特殊。
“谁啊?”江饮君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的汤,目光一转,问道。
“金风细雨楼,梦枕红袖第一刀。”福伯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苏梦枕。”
江饮君听到之后有些吃惊,疑惑地说道:“他来干什么?”
按理说苏梦枕应该不认识西门吹雪,虽然现在世界糅合了,但他也记得,两个人并不熟。而且还是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西门吹雪眉头一皱,他看着江饮君,冷冷地说道:“别岔开话题,喝汤。”
小心思被洞察的江饮君嘴一撇,然后低下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汤。
“不见。”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不管来的人是谁,他一律不见。更何况他与苏梦枕并不熟悉,哪怕对方有要紧的事,也不见。
江饮君磨磨蹭蹭地喝着汤,等他喝完之后,西门吹雪早就已经吃完饭坐在那里等着他了。就连落归也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西门吹雪怀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