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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拐过第一个路口,车子被拦停。
前方有一辆SUV,钟商认出是自己开过的车,还撞过一辆大奔。
车里下来一个人,接近190的身高,身形笔直如白杨,帅的扎眼。
“等等。”钟商交代司机,降下车窗露出脸。
男人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遮挡夕阳的光辉,看上去莫名的神圣。
“钟先生,”荣湛微一颔首,“方便吗?有事找你。”
[难不成是为了那条劲爆的短信?]
至于嘛,竟然追上门来了。
钟商眼里闪过窘意,好整以暇道:“什么事。”
荣湛瞥一眼前排的司机:“和艾米无关,其他的事。”
钟商秒懂,吩咐司机下去等,然后说:“上车吧。”
荣湛从另一侧上车,看见钟商把花束抱在怀里,意外的和谐养眼。
美男配鲜花,确实。
“说吧,”钟商声音闷闷的,似乎夹杂着某种怨气,“让你主动找我真不容易。”
这话让荣博士一阵无语,总觉得这是自己的台词。
“是这样的,有件事要拜托钟先生”
利用几分钟的时间,荣湛叙述了早间新闻的暴力性侵案,他知道钟商认识受害者,希望对方可以劝慰朋友配合警方调查。
“我很理解他的处境,”荣湛的嗓音清清润润,听了叫人心软,“可我们不能放任罪犯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连环犯案者的犯罪手法会持续升级,如果不尽快落网,下一位受害者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警方可以保证,不会对外透露受害者任何信息。”
钟商认真聆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转头瞥一眼荣湛,表情高深莫测。
“钟先生?”荣湛歪着头,“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困难吗?”
钟商眨眨眼,像孩子一样要求他:“你求我。”
“”荣湛哭笑不得,“我求你。”
钟商抿了下嘴巴,点脑袋:“OK,我来解决。”他用下巴抵了抵怀里的向日葵,“赶巧了,我正要去医院看他,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荣湛感激不尽,“谢谢钟先生,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一起玩的弟弟。”钟商换了副表情,“谁出事都不好,一定要抓到人。”
荣湛想问是前男友吗?
还是别多嘴了,万一触动某个开关,他又该介绍同行给对方认识了
不堵车,四十分钟到医院。
钟商抱着鲜花和一份小礼品走进医院,荣湛落后他几步。
病房在四楼,最里头靠墙站着几个人,是严锵和手下的队员。
“我先进去跟他聊,”钟商对荣湛说,“不一定成功,我这个弟弟性格很倔。”
荣湛露出理解的微笑:“嗯,我等你。”
钟商抬脚走进病房,大概过去十五分钟,他又出来了,他对荣湛会意地点点头。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死活不愿配合还要销案的受害者竟然同意接受问询,不过有一个要求,受害者不跟警察聊,只见心理医生。
荣湛早有准备,接过严锵递来的笔记,迅速看一眼要问的问题,然后敲响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里,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受害者年纪很轻,即便脸上带伤,还是能看出底子好。
他的目光在荣湛身上滴溜溜转,感觉特别不好意思,竟然让一个帅哥医生来问那种问题,但他已经答应钟先生配合,来不及反悔。
不过他心里的羞愤很快烟消云散,因为荣湛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像是适应万物的水流一般,温暖地注入他的心房。
荣湛开始了问询。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吗?”
“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印象吗?”
“大概是我当时头很痛,看不见,应该是天亮之前。”
“嗯,他身上有什么奇怪或刺鼻的味道吗?”
“让我想想,有股西药味儿,很重。”
“还有呢,比如他在行凶时,有没有常人不理解的小动作?”
问到这里,荣湛抬眸,看见受害者满脸窘意,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受害者咬着牙,支吾道:“他那方面不太行”
荣湛表现得泰然自若,像医生那样温和地注视,期待对方毫无保留地说下去。
受害者深吸口气,眼底显出厌恶和恐惧:“他就是几秒,会掐住我的脖子,让我窒息,他看到我痛苦,他又硬了,然后还是几秒,他会拿香槟酒的空瓶子打我。”
荣湛插话:“打在哪里?”
受害者指了指背部:“打完他又兴奋,接着搞,坚持十几秒又歇了,他虽然不出声,但我能感到他很生气,我当时特别害怕,不敢叫也不敢乱动,怕他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