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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打了她们个措手不及,还落了个办事不利的罪证。
“大人,恳请您最后再给老奴一个将功补过,将功赎罪的机会!”得知玉姨娘真的逃跑后的宋嬷嬷吓得两眼发黑,双腿发软。
她就知道这小娘子是个满嘴谎言的狡诈之人,但唯独没有想过她会放着大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偏要跑做什么,还害得自己在相爷面前成了一个没用又废物的人。
“继续派人给本相去找,找到后直接抓进水牢里。”捏紧指骨的谢钧冷眼望着满桌的草药,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是个大夫,身为大夫最基础的就是得要辨认草药,制作药丸。
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了她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待在自己身边就真的如此让她恶心,如此委屈了她玉大夫不成。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苦的他也得要扭下来放在嘴里生啃硬嚼。
“老师,我听说你受伤了,刺客抓到了没有?”进来后的燕荀没有看见那个妾室时,心中难免不虞,“老师你都受伤了,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妾室在旁照顾你。”
即使受伤中,行礼依旧一整个礼端气瑜的谢钧长睫半垂,“她为了救臣,被刺客挟持走了。”
燕荀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他胳膊,让人重新坐回床上躺着,“老师既受了伤好好休息就好,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刺客抓到的。那些刺客胆大包天竟敢行刺一国之相,想来是嫌九族活得太久了。”原本略显稚气的青年褪去了一开始
的温和,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刀锋锐利,尽显帝王威严。
谢钧顺其自然的将手抽回,眉宇间泛起忧愁,“臣多谢陛下担忧,只是臣担心臣的那位妾室,她毕竟是为了救臣才会如此。”
“既是为救老师才会被刺客挟持,朕定会将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燕荀取出准备好的令牌,“此令牌能调动御林军一半的人手,定能助老师尽早抓到刺客。”
谢钧并没有收,而是面露难色的推拒,“陛下如此信赖微臣,就不怕微臣辜负了陛下的期待吗。”
燕荀自然的把令牌塞到他手中,目光灼灼中带着少年的一片赤枕,“丞相是我老师,我信老师。要是我连老师都不信,普天之下朕只怕找不到第二个能信任的人了。”
出来后,伺候的刘元宝垂眉搭眼的问,“陛下,您觉得会是谁刺杀的相爷?”毕竟相爷的功夫不弱,早些年也是上过战场的。
“应是朕的那些好皇叔好皇兄。”双手负后的燕荀想到那几个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贼心不死,总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人的皇兄和皇叔们,胸腔中溢生出难以言喻的厌恶和躁意。
他们的爪牙伸得比他想的还要深,这一次遇刺的是老师,那么下次难保不会是他。
不行,还是得要尽快连根拔起才能安心。
还不知自己逃跑一事闹得整个猎场天翻地覆的玉荷正借着从林翳枝缝里透落的清冷月光,雪地白光,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走。
渴了就喝雪水,饿了抓起没毒的野草草药往嘴里塞,无论多难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唯一能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就只要出去了。
等出去后她就再也不用见到那个恐怖的男人,她也会永远忘记这段耻辱的回忆,她将会成为一个新生的,自由的人。
很快,随着夜幕降临,原本追在她身后的声音逐渐消失了,万籁俱寂中只剩下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和那不堪枝头厚雪重压簌簌往下掉。
她留下的脚印很快会被落雪盖住,最大程度保护了她不会被发现。
山里的温度不适合夜间继续赶路,否则人一旦失温就会很难救回来。
幸运的是玉荷在天黑前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还有前人留下的稻草柴火,暂时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去外面又捡了易点燃的枯叶茅草,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
火光亮起的刹那间,冻僵的身体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也让她切真的感受到她还活着,并远离了那个男人。
人一旦暖和起来,许久没有进食的肚子又开始抗议的叫嚣了。
手指冻得通红肿胀的玉荷指尖哆嗦的把前面藏在衣服里的馕拿出来放在火上烤得脆一点后,才一点点的掰碎着往嘴里塞。
馕并不好吃,吃进嘴里又干又卡嗓子,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难吃,她却认为是难得的美味。
因为她吃的不是馕,而是自由。
或许是太累了,又许是火堆旁过于温暖,吃饱后的玉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后,渐渐地陷入了睡眠中。
她刚睡着,山洞外就有人走了进来,目光贪婪又克制地落在她的脸上,以至于她睡得很不踏实,像被一头散发着幽幽绿光的野兽将她全身上下舔舐了一遍。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令她不适的侵略感已经强烈到了哪怕她在睡梦中都无法忽视的程度。
“醒了,本相还以为你要睡到天亮呢。”男人清冷疏离的嗓音如恶鬼的附耳低吟,惊起悚然。
像被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给盯上,从而毛骨悚然的玉荷睁开眼后,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顿时尖叫出声的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脸色煞白,“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玉娘,我说过的,你永远都逃不出本相的手掌心。”男人弯下腰,冰冷的指尖抚摸上女人惨白尤恐的小脸,“同本相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怎么总是想着要逃啊,真是不乖。”
“你说,对于这种不乖的雀儿,本相应该怎么处置。”
在男人微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