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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来。”

  丹穗听话地扑上去,两只胳膊绕在他脖子上抓住包袱的带子。

  长刀横立,韩乙背过手用刀托住她的臀,他嘱咐说:“不会掉下去,不用缠着我,再忍一会儿。”

  说罢,他大步跑起来。

  丹穗被颠起来,颠起来又落下去,无处安放的心也随着颠簸起起落落,眩晕从心底迅速蹿起,如火苗一样席卷全身。

  天边悬挂的弯月变得模糊,无边的夜色混沌起来,两道急促的呼吸声彼此交缠,一触即分,又避无可避地缠在一起。

  “手拿开!”

  背上的人已然听不清他的话,如散了魂一样,勾在包袱上的手从衣领探进去缠上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手指捻着他的皮肉,所到之处留下一抹灼热的湿痕,烫得他骨头发软。

  猛地,耳侧贴上两瓣柔软的唇,韩乙手上一抖,差点又把人扔出去。

  “丹穗!你别逼我把你丢在这儿。”他气急败坏地喊。

  脖子上的手收回去了,哼哼唧唧的哭声在耳边炸开,韩乙腿一软,额角滚落大滴大滴的汗,他躬着腰大口大口呼气。

  “不准哭,再哭我把你丢了。”他哑声怒斥。

  回应他的是缠在腰上的两条腿。

  没办法,韩乙只能敲晕她,他背着她大步跑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韩乙带着丹穗走进无人的村落,村里不见灯光,不闻狗声,没有鸡鸣,只有巢里的鸟雀受到惊扰叫了两声。

  村落里箩筐、扁担、水桶、衣物、菜叶四处散落,所见之处俱是村民慌张逃离的痕迹,好在没有血迹没有尸体,看样子这个村的村民是在胡虏大军到来之前离开的。

  韩乙寻一处整洁一点的房子,他闯进门,将背上扭成一团的女人撕下来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深喘几声,躬着身等待体内的燥意平息下去。

  丹穗醒了,她呼吸急促地坐起来,屋里不见人,她顾不上寻找,手忙脚乱地解开棉袄蹬下罗裙,太热了太热了,她要爆炸了,太难受了。

  “啊!!!”丹穗撞墙,她大哭出声。

  韩乙从门外跑进来,丹穗踉跄跑下床,她哭着扑向他,抱着他缠着他。

  “我太难受了,好难受了,你摸摸我,你摸摸我好不好?”丹穗抓住他的手摁在胸前,她仰头咬住他的脖子。

  韩乙扒下她,她又缠上去。

  “给我吧,给我好吗?你有感觉的!给我吧——你看着我这个样子很享受吗?你是不是个男人?”

  “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忍忍……我再打晕你……”

  湿润的唇舌咬上滚动的喉结,男人瞬间失去冷静,他被折磨了半夜,没比她轻松多少,心里坚守的底线早就摇摇欲坠,这下彻底崩塌。

  “你会后悔的。”他跟她说。

  丹穗摇头,她勾着他的脖子,两人一起踉跄着倒在床上,她抬手抚摸他的脸,气息奄奄地说:“韩大侠,你疼疼我。”

  ***

  远处传来鸡鸣声,曦光从大开的房门铺洒进来,天亮了,响了半夜的卧房安静下来。

  韩乙捡起裤子穿上,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半明半暗的光落在他身上,一滴汗从颈侧滑落,砸在一抹咬痕上,顺着紧绷的胸腹滑落下去。

  背后的喘息声渐渐平稳了,他扭头看一眼,拎起被角盖住光裸的脊背,也盖住腰上青紫的指印。

  “不想盖,脏的。”丹穗闷闷出声,声音嘶哑得厉害。

  韩乙起身,他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一圈,在一个樟木箱里找到一床旧棉被,干净的,就是很薄,应该是夏天盖的。他过去掀开被子,看到她满身的痕迹,他暗骂一声畜牲,中药的难不成是他?

  丹穗觑他一眼,又飞速垂下眼,她低声问:“我想睡一会儿,等我醒了,你还在吗?”

  “嗯。”韩乙给她换上干净的被子,脏被子压在外面,他拍拍她,说:“睡吧,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丹穗咬唇,实在没忍住,她翘起嘴角露齿一笑。

  韩乙心里一松,还能笑出来,看样子是不后悔的,不后悔就行。

  “你要睡吗?”她掀开被子问。

  “不了,我去村里转转,看村里还有没有人,再找点吃的。”韩乙赶忙压住被子,他捡起地上的衣裳套身上,大步离开。

  木门关上,屋里的光线暗淡下来,丹穗闭上眼,她转过身子平躺,酸胀的腰腹有了支撑,她长吁一口气。

  原来这才是当女人的滋味,丹穗窃窃笑一声,她心想跟着韩乙逃离施家会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哪怕半路死在外面,我也不后悔,她暗暗对自己说。

  ……

  “醒醒,起来喝点粥。”韩乙拍蜷缩在被窝里酣睡的人,见她脸颊绯红,他伸手探她额头,发热了。

  “丹穗,醒醒,快醒醒。”

  丹穗艰难地睁开眼,眼前的男人带着一抹虚影,她迷糊地说:“韩大侠,我又难受了,难不成……”

  “你发热了。”韩乙打断她的话,他把夹袄递给她,说:“穿上,坐起来喝点粥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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