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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老婶边说边觑着韩乙他们的脸色。

  “炒货铺子?”韩乙看向丹穗。

  丹穗明白他的意思,她出声问:“炒货娘子姓什么?她夫家又是哪家?”

  “姓崔,夫家姓闻,她上面还有个婆母,婆母姓闻,因她婆母是招赘的,她男人随母姓。太太,我这就去喊她,让她来说。”老婶子殷切地说。

  丹穗拒绝,“不用了,我知道她,她婆母在我家干活。”不过她不知道崔娘子身上发生的这个事,闻姑婆没提过,食肆的掌柜娘子送闻姑婆来干活也只是说想仗韩乙他们的势,让欺负孤儿寡母的人有个忌惮,具体没多说。

  老婶子一听,知道崔娘子已经找到门路了,她替她高兴,想来她们有自己的打算,她也就不再多说。

  桌上的凉茶、凉虾和蒸糕都吃完了,丹穗和郭飞燕去归还蒸笼和木盆,道谢时没提付钱,二人言明她们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去武馆找韩乙他们帮忙。

  韩乙、大胡子、曲丁庆和孙大成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离开凉茶摊子去炒货铺子转一圈,他们上前跟炒货娘子交谈几句,让附近的人认出他们才离开。

  “崔娘子,韩义士他们找你说什么?要买你的炒货?”对面粮铺的人问。

  “不是,我家孩子在武馆习武,他们是遇安的武师傅,路过跟我打个招呼。”崔娘子说。

  “你儿子在武馆习武,武师傅们就知道你在这儿开铺子?街尾卖猪肉的屠夫,他儿子也在武馆习武,怎么不见他们去跟他打招呼?老实说,你是不是给他们送礼了?”

  “没有,可能是遇安提过。”崔娘子平心静气地回话。

  对面的人还要问,街上突然暴起一阵喧哗声,他跑出铺子,看见一队衙役赶着牛车从一个巷子出来,牛车上横着一块儿石碑。

  “出什么事了?”不明所以的小贩高声问。

  “好像是县太爷让王石匠雕了块儿碑,碑上写明金世春一案,这会儿要送碑去小金村。”知情的人回话。

  “这个事竟然是真的?我前两天听王石匠家的孙子在外面说这个事,我一直没信。”另有食客插话。

  “错不了,我姑舅姥爷的孙子的表兄弟就是衙役,还是他去小金村拿的宗谱,小金村所有人的名字都刻在这块儿石碑上。”有人得意洋洋地高声宣扬。

  “名字都刻在石碑上?那可真是死了都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活该,一村的恶人,我原本还担心过个两三年,这事就被人忘记了。这下可好了,碑立在那儿,天天能提醒过路的人那就是个恶人村,村里住的都是恶人。”

  “对对对,恶人村,以后不叫小金村了。”

  牛车载着石碑走出迎安大街,韩乙他们听完大伙儿的议论声满足离开。

  六个人顶着大太阳一路晒回去,丹穗一到家就吐了。

  “哎呀!忘了,曲妹子在刑场上晒中暑了,我看她吃过凉虾喝了凉茶之后又精神了,就忘了这个事。”郭飞燕顶着韩乙的目光有些无措,她捣曲丁庆一下,“你往镇上去一趟,请个大夫回来。”

  “不用请大夫,我又好了。”丹穗阻止,“吐出来之后好多了,估计是吃多了凉的,胃受不了。”

  “胃有问题更要看大夫。”郭飞燕说。

  “我懂点医,没事。”丹穗累了,她想洗个澡换身衣裳就回屋睡下,不想再折腾。

  “你还懂医?真的假的?”郭飞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丹穗识文断字还擅长珠算,能当夫子不说,她还懂律法懂医术。

  “你还懂什么?一次全说完,别再刺激我。”她无力地说。

  丹穗想了想,说:“没了,就这些。”

  “她还知道人身上的穴位,懂一点劈晕人的招式。”韩乙补充,“对了,她还会扬帆开船。”

  郭飞燕摆手,“我回去了,听不下去了。”

  “你小子。”曲丁庆拍韩乙一掌,“你小子运气真好,赚大了。”

  韩乙看丹穗一眼,他轻笑一声。

  “走了啊。”大胡子懒散地说一句,真晒,他得回去睡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再出门。

  等人都走了,韩乙问:“真没事?之前不舒服怎么不说?我们可以去红英嫂家里歇半天,太阳落山再回来。”

  “走到半路才不舒服的,这会儿好了。你去烧水,我洗个澡,睡一会儿估计就好了。”丹穗倦得很,她不想再说话,示意他别啰嗦。

  韩乙只能听她的,烧洗澡水的时候,他搅一碗蛋羹。等丹穗洗完澡出来,他端来一碗温热的紫菜虾米蛋花汤。

  丹穗一闻到蛋腥味就不舒服,“赶紧端走,腥死了,我好难受。”

  韩乙看她一眼,见她又要吐,他赶忙端碗跑出去。等他再回屋,丹穗已经躺床上睡熟了,喊都喊不醒。他去花厅端起碗嗅了嗅,哪里腥了?他喝一口尝了尝,接着把一整碗干完。

  太阳落山,海上的凉风吹散太阳遗留的暑气,天凉快下来,丹穗也睡醒了,她睡醒就喊饿。

  晚饭还没好,韩乙拿来闻姑婆晒的干虾,“闻闻,这个腥不腥?”

  “香。”丹穗闻到味口齿生津。

  “那就吃。”韩乙在她身边坐下,“吃过晚饭要是还不舒服,我们去镇上看大夫。”

  丹穗想说没事,看他一脸坚持,便由了他。但吃到第二颗虾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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