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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维斯一边往西街走,一边问道。
“不是,泰森俱乐部是霍克子爵创办的,泰森是俱乐部的招牌和第二管事,埃默里。霍克子爵一般不到这里来,现在俱乐部的主事人是他的二儿子西昂。霍克先生。”骑士长说道,又多说了一句:“霍克子爵与市长是朋友。”
奥洛维斯点头,明白了,有很强硬的后台。
在去泰森斗兽俱乐部的路上,奥洛维斯在一家黑店买了两件黑袍,和两个黑色的面甲,穿的像是邪恶黑魔法师,一旁的阿尔贝托欲言又止:“奥洛维斯,我们是光辉神教,还是可以见人的。”
奥洛维斯把骑士长的会员卡放在黑袍前方最显眼的插袋里,“这才是今晚身份的证明,我就不需要露脸了。”
当奥洛维斯到达蜘蛛街西区泰森俱乐部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四十六分钟。
泰森斗兽俱乐部很好找,像是一栋高楼和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停着许多辆独角马车,豪华马车,奥洛维斯还看见了几辆眼熟的参加过莱斯巴拉叶夫人慈善晚宴的贵族马车。
迎客的门童看见阿尔贝托骑士长,对着门内的侍者小声耳语了几句,才走向阿尔贝托骑士长。
“这是今晚的督察员,将他带到我的A卡座位置。”
“督察员先生,请跟我来。”
奥洛维斯收敛灵性,带着塞缪尔进去泰森斗兽俱乐部,发现俱乐部的服务员都是赫恩人。
富丽堂皇的待客大厅里已经有了不少带女伴的绅士们,奥洛维斯敏锐的听力可以听见他们在谈论俱乐部最终的野兽之战谁会获得胜利,掏心黑熊还是恶魔但丁,男性们谈性高昂。诉说着两个兽人的战绩,他们各有支持者,在今晚的兽笼,举行最终的决战。
泰森俱乐部已经为两个兽人增加了赌注,疯狂吆喝着人们下注。
他在门童的带领下走着贵宾信道,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类似古罗马斗兽场的地下建筑出现在奥洛维斯的眼前,许是为了增加刺激感和复古感,椭圆形的墙壁上插满了火把,一股原始气息扑面而来,奥洛维斯按照字母排序走下层层看台,在第一排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坐下。
塞缪尔转动头,观察着四周。
黑黝黝的阴影深处是一个个钢精铁门,铁门后面则是一个个兽人。
斗兽场的巨大兽笼内满是脏污血迹。
塞缪尔看了一会将目光放在奥洛和另一个人类男性身上。
奥洛维斯也在看着同为第一排的看客,男人坐在第一排A卡座的33号,距离奥洛维斯的座位不是很近,穿着黑袍,看不清面容,应该也戴了面具,膝盖处有一本封皮为黑色的书籍,戴着黑色皮套的指尖正在翻阅书籍,整个人彷佛融入了阴影中。
奥洛维斯莫名觉得眼熟,后来一想,他自己经常是这样的装扮和姿势。
塞缪尔歪了歪头。
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33号贵宾卡座的男人转过头,看着他们。
长袍兜帽下,是黑色面具。
奥洛维斯黑色面具下的脸,也和他对视。
同一排,同款黑袍,同款面具,同样的动作,只除了那个男人膝盖处放着一本书。
男人率先移开视线,继续低头看书。
奥洛维斯看着距离他很近的兽笼,从这种距离,角度观看斗兽表演是一种非常惊险刺激的事情,为了保证第一排看客的安全,兽笼上满是魔法符文,保护了第一排贵客们的安全。
也许,今天代替阿尔被托骑士长来斗兽俱乐部不是一个好决定。
但在他的灵感中,那个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呼吸,心跳,体温都正常,奥洛维斯还可以听见他手指摩梭书页的声音。
所以,会是巧合吗?
只是一个碰巧和他装扮很像的人。
安静昏暗的斗兽场,熟悉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是下午他的客户,青年吸血鬼先生,小声咒骂着:“我看你们人类才是吸血鬼,一个前排票卖那么贵,简直疯了。”
“能不能安静一点。”红舞鞋的声音传来:“不就三十金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穷过。”
“还不是你新招的那个光辉神甫,你知道他有多小气吗?”青年吸血鬼说着奥洛维斯的坏话,和红舞鞋坐在了第三排。
许是斗兽要开始了,更多的看客,赌徒,贵族依照票价高低从入口处进入场内,稀稀落落的入座,然后交谈,话题自然是谁会胜利。
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今晚最被看好的两个兽人各有各的支持者。
奥洛维斯不再封闭自己的听力,扩展他的灵觉,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从很远的一个孔洞里传出来。
有个兽人女性似乎在生产,他还听见了查理医生在急切的大吼要他的手术箱和医疗箱。
今晚是熟人大杂烩吗?
奥洛维斯听着兽人女性愈发困难的叫喊声,渐渐变得虚弱,查理医生在大吵大闹着要给兽人女性剖腹产,收到了齐刷刷的惊恐抽气声。
奥洛维斯站起身,绕过前排,往斗兽场牢笼深处走去,塞缪尔跟着奥洛。
奥洛维斯在极为偏僻的一间铁门处停了下来,看守的人看见他自动让道,他打开虚掩的铁门,干草铺成的地面有鲜血蔓延,房间阴冷潮湿,霉味和血腥味,臭味混合在一起,在两三个兽人包围中,躺着一个肚子高高隆起的兽人孕妇,因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