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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把握,只求竭尽所能。”

  “弘农王未惹凶徒,却招杀身之祸,天亦怜之,方叫我得以成功。”

  他看向刘协:“陛下今日此问,臣却不敢应承。”

  刘协看向底下站着的,好似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臣子,对方做着最为有礼的姿态,却又直白地说着会见死不救的话语。

  或许是面对的失败已经足够多了,此刻刘协心中反而很是平静。

  若是对方会应承,今日他们或许也不必走到这个地步。

  从一开始陆离其实就没怎么对他隐瞒过自己的想法,他从未真正摆明车马的站在他这边。

  所以如今面对这个结果,刘协有种意料之内的平静。

  刘协也是见识过曹操这个后来者是如何又争又抢的,如果自己争不赢,那么为什么不为自己的皇考争上一争呢。

  你说我不是先帝,所以不会将先帝的恩义延续到我身上,可如果是先帝本人呢。

  死人是没有办法争的,但是活人可以帮他争。

  刘协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追忆道:“我曾听父皇与侍中言语陪葬皇陵之事,不知侍中可还记得?”

  对方这话一问出来,陆离立刻就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陆离:“臣不曾忘。”

  刘协:“侍中记得昔日言语,却不知父皇日后可能等到守约之人?”

  陆离看着刘协,对方明显是知情却又不知详情,以至于认为关于陪葬皇陵的事情,是他们已经约好了的。

  可实际上虽然有过相关言语,但要说已经约好,那倒也不至于。

  就纯粹是活着的时候提过几次,可直到对方去世,这件事情都没有明明白白的定下来。

  约定本身便没有,守约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陆离只需要说出真相,便可顺成章的结束这一话题。

  在这种事情上,他是没有必要骗人的。便是刘协不愿意相信,又能奈何得了陆离什么呢?

  可他没有说出昔日真相,只是对着刘协道:“我曾与司空有言在先,如今言行抉择,日后自有我自己去与先帝分说清楚,与他人决然无关。”

  “陛下放心,日后臣与先帝自有再见之日。”

  他好似答应了,又好似没有。

  东汉讲究一个事死如事生,所以后事、陪葬处的格外齐全。

  陆离如今这番言语,倒是将刘协的不平堵了个干干净净。

  他都要死后自己去跟先帝分说了,谁还能拿着先帝的恩义对着他指手画脚呢。

  如今陆离为卫尉,所着服饰与侍中之时并不相同。

  正如他的人,也与过去再不相干。

  陆侍中是属于先帝的,不用以姓氏与他人进行区分的独一无二,与自己又有什么相干呢。

  刘协看着对方面向自己缓慢后退出一定距离,然后转身离开。

  他好似从中看到了许多东西,是陆离,又不只是陆离。

  那曾经是属于大汉的美人,是站在天子身边的熠熠明珠,是天命垂青的代表与象征。

  可是现在,他属于别人了。

  刘协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对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内,他却好像看到了过去那个跟在父皇身边的自己,他们一起注视对方下职离开。

  每每那个时候,他好似都能感受到属于父皇的失望。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说,父皇喜欢陆侍中喜欢到恨不得一刻不离,刘协可以作证,那些人没有说假话。

  再见了,父皇的陆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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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倒是不知道刘协心中有那么多活似文艺青年的想法,他要跟着一起往邺城搬,事情还是挺多的。

  陆离对待自己人从不亏待,他跟着曹操的命令搬迁,也没有忘记自己人,比如说秦俊。

  有陆离在总是官运亨通的秦某人,面对上司的带飞邀请,犹豫再三最后选择了拒绝。

  是的,拒绝。

  秦俊:“许昌的生活很好,很平稳,家中人多不愿颠簸,我也无向上之心,愿留此处,以安余年。”

  这个回答放在几乎人人向上,许多人甚至因为要被留在这里而悲愤不已的许昌,似乎挺格格不入的。

  属于要是说出去了,绝对要被人愤恨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陆离作为被拒绝的上司,反而挺能解对方的这种想法的。

  躺平又有什么不好呢,要不是他没有这个条件,他也想躺平。

  不过秦俊的躺平跟陆离的躺平还是不同的,他能看出对方眉宇间带着与话语并不相符的不甘心,但对方又很是坚定如今的选择。

  他对前途是有渴望的,只是比起前途,他更在意家人。

  这个年代出行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别说老人孩子,便是青壮年,也可能因为途中颠簸、水土不服废掉半条命。

  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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