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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的钱全部打到了他的个人账户上,比如那个所谓的研究团队甚至没有注册过,场地也没有经过审批,实际上跟黑作坊差不多。

  总之,对方想要告他贪污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在接下来的研究过程中,他受黑衣男胁迫,利用职务之便,将通过非法途径购置的违规药物用在实验里,甚至……昧着良心进行人体实验。

  一晃六年过去,对于“梦幻药物”的研究停滞不前,始终没能得到想要的成果,正当藤堂一筹莫展之际,黑衣男再次找上门来,冷笑着对他说:

  “你已经没用了,但我们这边不巧出了点小岔子,你或许还能派上点用场……”

  男人用他的家人作为威胁,命令他按照要求写下遗书后自杀,否则就杀死他全家。

  作为多年的“合作伙伴”,他深知对方并非在危言耸听,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藤堂决定牺牲自己来保全家人的性命。

  “希望屏幕前的你能够以自身的安危为最优先,无需因为我的事而冒险……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一步错,步步错,终是铸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关于那个‘黑衣男人’,其实是我对‘他们’的总称,他们没有名字,永远穿着像是乌鸦一般漆黑的衣服,通常都戴着帽子和墨镜,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

  看完藤堂玉和真的自述,电脑面前的两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沉默,但思考的内容完全不同。

  时透月的重点放在梦幻般的药上,听起来怎么跟让人类变成鬼的药那么像,如果藤堂能附上实验资料就好了,她可以让愈史郎帮着看看。

  而作为刑警的早鹤则是暗自揣测起黑衣男们的身份。身着黑西装,行事作风强势又颇具神秘主义,大概率是**的人,再结合他们对“长寿药”的执念。

  难道……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听在横滨工作的同事说起过,**的老大常年被疾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貌似离死不远了。

  不,不能被思维的局限性给框住,长生不老估计是大部分人类的终极梦想,特别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说。

  多思无益,手头掌握的资料有限,还是去问问当年负责此案的刑警吧。

  “我去趟长野。”

  拔出磁盘,早鹤转身就走,时透月见状心头一惊,赶紧火速冲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帮你挡炸。弹!”

  ……

  从东京坐新干线到长野只需两个小时,不算很远。

  坐出租车来市区的路上,早鹤从钱包里抽出一万块钱塞给她,态度敷衍地打发道:“你找个餐厅随便吃点东西,我要去前辈家拜访,带着你不方便。”

  “好的,遵命。”时透月顺从地接过钱,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哼,她的跟踪技术虽谈不上天下第一,至少也可以排进前十。

  等待会下车,先乖乖地装作去找餐厅吃饭,然后趁老妈不注意,她就悄摸地跟上去。

  事情的发展正如时透月计划的那般顺利,她尾随早鹤来到一栋三层房屋,在“目标人物”进屋后,立刻飞身潜入院内,找了个方便偷听的角落躲好。

  屋内的谈话声穿透隔音效果稀烂的木质板材,一字不落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叶真前辈,好久不见,但我今天特地赶来不是为了跟您寒暄,关于三年前的藤堂院长受贿一案,我这边意外获得一条新线索……”

  *

  阅读磁盘内容时,叶真显宗全程眉头紧锁,放下鼠标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看过吗?”

  “没有。”早鹤面不改色地否认,要是被前辈知道她带着闺女一同浏览,百分之百会责骂她没有分寸。

  把磁盘收进上衣口袋,叶真点燃一根香烟,表情沉痛地叹息道:“诸伏,这件事你不要再沾手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两人相识的时候,她的名字还是“诸伏早鹤”,转眼十多年过去,他还是习惯性地称呼她原本的姓氏。

  思绪翻飞,陈年往事浮现眼前,仿佛又重新回到青涩的新人时期,早鹤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前辈的判断,“好。”

  更何况此案恐怕涉及某个规模庞大的犯罪组织,她手上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可以调查,不如先把案子放一放,改为对内侦查,说不定能抓到内鬼。

  “还有一件事,我打算辞职回老家,你以后不必再来找我。”

  “辞职?!”音量瞬间提高八个度,早鹤言辞激动地追问,“为什么啊?您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警察!这、这太突然了!是因为那起案子的缘故吗?”

  中年男人微微弓着背,灰白的刘海有些长,无力地趴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好似垂暮的柳树。

  他深吸一口香烟后缓缓吐出,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眉眼。

  “太累了,因为这份工作的特殊性质,我一直没有时间陪伴家人,到头来闹得妻离子散,老婆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

  从叶真家出来的时候,早鹤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记得她进警局那会,前辈刚升上警部,不久前又结了婚,正是如日中天,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如今却……唉,这样或许也不错,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此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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