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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逢林刚要点头,在她的眼神逼迫下犹犹豫豫,就是不愿意承认。

  陈韵:“你看,你连和我有不同看法都假装没有。”

  宋逢林急了:“我不是假装,我只是觉得反正说出来最后也是按你的来做,说不说都一样。”

  陈韵:“你都没有说过,怎么知道都一样?”

  她一句接着一句,宋逢林完全招架不住。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会更是跟不上节奏,匆忙之下:“有的话说出来你肯定不高兴,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陈韵:“你这跟溺爱孩子有什么区别,只顺着。不对,星星跟阳阳你还知道纠正,就不怕我变坏。”

  宋逢林:“这怎么能放一起比。”

  陈韵:“我看着就是一回事。”

  宋逢林只会重复:“不是的。”

  陈韵再追问两遍,他就失去了对语言的掌控,脱口而出:“他们不会真的跟我生气。”

  难道自己就是什么很计较的人吗?陈韵:“我什么时候真的跟你生气了?”

  宋逢林想找点话补救,却发现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嗫嚅着,两只手不自觉地交握于身前,紧张又无措。

  陈韵从来是软硬不吃的人,却没来由的无可奈何:“宋逢林,我是什么昏君吗?要你这么如屡薄冰。”

  不,不是。

  宋逢林甚至认为如果他面对昏君,还能比现在更有气节些,毕竟左不过横刀颈上,还能留下一世美名。

  他只是无法接受会被讨厌的可能性,杜绝任何让她不喜欢自己的风险,用竭尽所能的讨好换取爱意,自我这种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抛之脑后。

  可他没办法说出来,因为深知这种人格是不健全的,压根不在陈韵的择偶标准里。

  简历造假得到工作后再得心应手,也随时都有被开除的理由。

  宋逢林不想失去陈韵,避重就轻:“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对不起。”

  他好像以为用道歉能处理问题,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就是解决办法,然而实则把对话陷入僵局之中。

  陈韵有点着急上火:“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让你把话讲透,你现在不讲,以后也不要跟我讲话了。”

  狠话本来就是放给在乎的人听的,宋逢林心头一紧,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里都是绝望。

  以至于陈韵心里说:算了算了,逼他做什么。

  她刚想口头也说一遍,宋逢林先开了口:“我应该是有病。”??

  陈韵反射性摸他的头,还真觉得不对:“等会,怎么这么烫。”

  啊?宋逢林后半句咽回去,陈韵风风火火翻出来体温计:“坐好,量一下。”

  宋逢林老老实实坐在她化妆的凳子上,夹着体温计揣度着她的神情。

  陈韵看一眼手表记住时间,说:“我就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你自己没觉得不舒服吗?”

  宋逢林像是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一点。”

  陈韵气得瞪他,双手抱臂:“跟你说话我脑瓜疼,不许说了。”

  宋逢林不敢惹她,又怕她不理自己,绞尽脑汁制造话题:“可能是昨天穿西装,有点中暑了?”

  陈韵抓到重点:“你昨天就不舒服?”

  宋逢林眼神闪烁:“我以为是错觉。”

  这种还有错觉,陈韵血压都高了,深吸口气:“等你量完你给我等着瞧。”

  宋逢林不敢再吭声,看她的眼神在自己和手机屏幕上来回移动,表情一会变来一会变去,越发的忐忑不安。

  五分钟一到,铡刀也该落下来。

  陈韵看一眼体温计:“38.3。”

  她是真不愿意频频叹气,头疼地捏着鼻梁,垂眸间看见了自己最爱的粉色格子四件套,忽然觉得周佩琳发给她的那句话另有解读,居然笑出来。

  吓得宋逢林都不敢坐,扑腾一下站起来:“我吃个药睡一觉,马上会好的。”

  陈韵却问:“你刚刚说的病,是什么?”

  还是逃不过去,宋逢林:“我看人家说,讨好型人格也是病。”

  他其实希望病这个字能有几分情面,好让陈韵不那么生气。

  没想到恰好是这个字让陈韵不舒服,说:“这不是病,顶多是小缺点。”

  哦,只是缺点,那看来不能法外开恩了。

  看他的样子,没确诊还多少有点遗憾。

  陈韵气极反笑:“佩琳说爱是常常觉得亏欠,我看我是真的欠了你的。”

  后半句,宋逢林好像没听见。

  他只抓得住某个字,整个人抖擞起来:“你说什么?”

  陈韵:“我说我真是欠了你的,坐好,我去给你拿药。”

  宋逢林不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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