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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醒来时记忆全无,失忆前的绝望依旧残存,下意识寻找依靠的她,拽住了费怡的手。

  费怡也怀疑过宋敏静是不是演出来的,但通过一阵的细致观察、保镖的报告和医生的诊疗判断,她才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和忧虑。

  望着宋敏静日渐变好的脸色,她又动了收养孩子的心思,费怡还是不长记性,她就不信邪自己次次都会那么倒霉,领回去的人都别有居心。

  这不,来了宋敏静,这么一个很合她心意的孩子。

  她一点都不嫌弃宋敏静是傻子,没关系,傻人有傻福。

  费怡相信这孩子的福气在后头。

  手术室内。

  麻醉药睡着针筒刺进皮肤带来疼痛与凉意。

  空气变得凉凉的,很快意识也变得模糊。

  ……

  我做了一个梦。

  我看见了很多模糊的人脸。

  这些脸慢慢变得清晰,一张接着一张。

  很快又全都消失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悲伤,变成了海,把我淹没了。

  我感到窒息。

  海水后来又变成了一双手。

  有人用会让人窒息的力度,紧紧地抱住我,絮絮叨叨地恳求着我爱他。

  是谁呢?

  我已经记不清楚他的脸了。

  ……

  五个月后,西卡港港口集团大厦。

  办公室门被来人推开又合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声音很小,其实我早就看见他了。

  这样不请自来,连门都不敲就敢进来我办公室的人,只有一个人。

  我从电脑后面直起腰吓他一跳,意料之中的他的脸变得很红,他拒绝和我对视,马上转身不看我。

  冉绥非常容易脸红,我又不感兴趣地缩了回去。

  Omega很没耐心。

  “宋敏静,我们俩都快订婚了,你怎么还这样?”

  我什么样?我不一直都这样,听出他这句话里的烦躁,我起身快速收拾好东西,拿起包,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慢慢走到沙发前,他坐在上面,撇着嘴不看我。

  冉绥又耍小脾气,我伸出脚踢他,他不情愿地抬起脸,我俯视他,冉绥仰视我。

  我又一次对上那双深邃眼眸。

  毫不意外看见他眼底直白的爱意。

  我往后退几步,错开了眼睛,“你别吓我。”

  冉绥从沙发上站起,他伸手来接哑巴公主的包,他是宋敏静的专属拎包小弟。

  他听见宋敏静的话笑着反问,“你胆子这么小的?”

  我言之凿凿,“你好吓人。”

  “是吗?哑巴公主,我才是天天被你打压欺负的那个人好吧。”

  因为宋敏静的话,冉绥笑弯了眼睛。

  他不辩解,因为他知道,宋敏静知道的。

  冉绥长了一张好人脸,剑眉星目,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类型。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温柔也太阳光了,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有种做亏心事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他伸手帮我开门,我打趣道,“这不是看你太有活力,锉锉你的锐气。”

  冉绥挤眉弄眼,英俊的脸上是开朗的笑,“你什么时候放假,我想带你出去玩。”

  冉绥是医生,我很好奇,他天天来找我,总带给我一种他很闲的感觉,“你工作不忙吗?”

  我们说着话,已经走到电梯前,他按下按键,我听见他说,“怎么不忙,但是人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你忙久了不累吗?”

  在西卡港港口集团的办公室呆久了,人都有了班味,我丧丧道,“累啊,怎么不累……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冉绥偏头看我,眼神好奇,他马上又兴高采烈地补充道,“不用羡慕,我整个人早就都是你的了。”

  虽然泼冷水不太好,但我还是得提醒他一个事实,“我们只是快订婚了,不是结婚。”

  冉绥朝我这边挪动几步,他低头靠近我,保持在我尚能忍受的一个距离内,他停住,隔着不远,我能闻到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

  冉绥的俊脸同步在我面前放大。

  他说,“希望我们快点结婚。”

  是异常期待的语气。

  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显然是最快不了的一个事情

  我的学业没有完成。

  费怡帮我在奥里加自由港办了一个新身份,同时为我办理了入学手续,但得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开学的时候才能正式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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