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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皱眉。
“哦……又夏没下来,电话也没接,我上来看看。”
耿竞青一怔,不知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大步往回走:“我跟你一起去。”
小刘也加快步伐,到了她屋前:“又夏?”
“又夏?”
她停了一会儿,却仍未听到声响,敲门声越发急促起来,砰砰砰地响个不停:“又夏你在吗?!”
“你有钥匙吗?”
“我没有。”小刘有些着急了,电话敲门双管齐下,里面却是静悄悄一片,“怎么办?”
耿竞青脸色很不好,他大力敲门:“梁又夏。”
无人回应。
“你现在去找钥匙,或者找开锁的,或者找个梯子。先别打电话了,跟徐导那边说一声,十分钟后还没进展就打119。”
小刘头脑发懵,强行镇定下来,说了声“好”就跑下楼求助。
楼道里安静下来。
男生沉着脸,盯着木板门,后退几步,而后长腿一踹!
梁又夏被病魔纠缠,昏沉不醒。梦继续萦绕,似乎有电话铃声和敲门的声音,让她陷入不断的挣扎,越发迷糊头痛起来。
接着——
“嘭!”
戏梦被击溃,梁又夏双肩一颤,连呼吸都是热的,终于睁开了眼:熟悉的房间、米白的天花板、渐明的天色。还有,出现在房门口的脸色很差的耿竞青。
他还是穿得很少,身形又酷又利落,但动作却透出焦躁,如一道疾风冲到她面前:“你怎么了?”
“我……”
下一刻,耿竞青的手覆上她额头,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他骂了一句脏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伸出双臂把她抱了起来。
梁又夏骤然落入一个有点冰冷的怀抱,他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飞快道了句,搂住我的脖子。她恍惚着,居然有丝欣喜——她还在为不敢上楼找他而心酸,此刻他却自己出现在她眼前。梁又夏配合地跟着动作,伏在他背上。
“不行。”
耿竞青忙里忙乱的,急匆匆把她放下来,随手拿起床尾的羽绒服给她穿上,“唰”地一下拉上拉链,又把帽子给她扣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又夏感觉那只手在她头顶上停留了一瞬。
“趴我背上。”他声音又低又抖,“……你哪里不舒服?”
说完,耿竞青向外狂奔,背着她跑出楼道,是不管不顾的姿态。冷风嗖嗖灌进,可她侧脸贴着他脖子后的皮肤,额头擦着他短短的碎发,脑子里幻想着,有这么一块最尖的斧头也凿不开的冰——先是在她心里,后面又渡到他心里,现在它破了——竟觉得非常温暖。
哪怕不妥她也想要的温暖。
梁又夏搂紧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
“……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