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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宋时哆嗦着狠狠裹了口烟,发狠道:“为了周清,豁出去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不等郭绵说别的,宋时就把电话摁掉了,因为还有五分钟,周颉就回来了!
她飞快地跑回卧室拿了一支安眠剂倒进锅里,又怕藥效不够,开了一瓶周老爷子珍藏的高度白酒放在餐桌上。
周颉按时踏进家门。十分钟后,西装革履得出现在餐厅。
宋时像以往一样狗腿,拉开椅子,热情似火:“哥,今天工作辛苦了,晚餐已经为您备好,除了您点的九转大肠,还有您平时爱吃的三菜一汤。请您享用,祝您用餐愉快。”
周颉看都不看她,坐下就吃。
宋时在他旁边坐下,殷勤地倒了杯酒:“哥,網上说,这道菜搭配白酒更对味,还能解腻。您要不要試試?”
周颉没搭理她。
她想了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夹了块大肠,吃完接着灌上一口。霎那间,口腔里就像含了一团火球。她两眼一闭,咬着牙强行咽下,然后一拍桌子,“绝了!”
周颉果然被感染,默不作声端起酒杯。
宋时一把捉住他手腕,“哥,好吃是好吃,但这酒度数很高,烧胃,一般人怕是降不住,您还是别喝了。”
周颉冷冷呵斥:“别碰我。”
宋时趕緊把手拿开。
周颉刚把酒杯举到嘴边,又被拦了一下,“哥,您酒量行吗?不会一杯倒吧?我看網上说,男人过了三十岁,身体各项机能都会下降,酒量也不例外。您今年三十五了吧?”
这拙劣的激将法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喝了两杯。
大概是因为周颉根本不屑对她设防。她太好掌控了,又笨又怂,软肋又多。周清,王妈,郭绵,动任何一个都能一招制她。她敢作什么妖?
吃完饭酒意上头,但他还是照常去书房接着办公。
半个小时后,宋时往书房里送了一杯加了安眠药的苏打水。
一个小时后,宋时往书房里送泡了安眠药的草莓。
第三次敲门进来,水杯空了,果盘还满着,但周颉仰在办公椅上一动不动。
宋时刚查过,安眠药加酒极易致死。她以为他已经被自己的鲁莽无知害死了,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试了试他的鼻息,才长吁一口气。
她轻轻拍了拍他:“哥,你困了吗?回房间睡吧?”
周颉没應,呼吸很沉。
宋时既紧张又兴奋,把十个指甲盖都咬了一遍后,终于下定决心掏出绳子。
谁知就在这时候,周颉忽然一睁眼站了起来!
宋时啊得一声把绳子扔远。
好在周颉已经迷糊了
,睡眼惺忪地瞥了她一眼,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宋时心虚地跟上去,殷勤道:“哥,我扶你。”
周颉脚步虚浮,不得不扶着她,一路晃到浴室,只见宋时又扬起她那个虚伪的笑容,用嘲讽的语气问:“哥,你行吗?要不我给你洗?”
正常情况下,周颉应该说:滚。
但宋时这把玩砸了。
因为周颉麻痹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拉着她的手摁在领口,就手松了松领带,大着舌头道:“脫。”
宋时瞳孔一震,赶紧把手缩回来:“哥,酒后洗澡容易导致低血糖休克、血管破裂,今天就别洗了。”
可有些人根本不是人,是人机。
他系统里设定了睡前洗澡这个程序,只要有一丝意识在,就必须去执行。
“脱!”周颉像电能耗尽一般,四肢僵硬,站立不稳,直往宋时身上倾。
第46章 第46章你没刷牙
真醉成这样了吗?
那是不是不用捆起来抽他大耳刮子就能套出话来?
宋时心脏怦怦跳。
一边观察着周颉的反应,一边试探着抽掉領带,脫掉西装,解开衬衣口子,一步步把他上半身剥干净。
全程没遭到任何反抗。
上次在车里撲倒他,她曾想象过衬衫下的風光,谁知道实际比想象中更好。
这副三十五岁的身体,既有成熟的体格,又没有中年人的厚重感,从肩到腰,上下全是薄肌。
锁骨中央深凹,胸肌微微突起,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肚脐下方生出一条毛发旺盛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西装裤里,像伊甸园的蛇。
大概是十一月底的温度太低,而浴室里没开暖風,那蜜色胸肌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他本人,则自发朝她温暖的身体上又贴近了些。
宋时被迫退到墙根。现在两个人之间恐怕连片纸都插不进去了,比上次她撲倒他,壓得还要密实。
这算报复吗?
宋时从他胸口艰难抬起头,只见美丽不可方物,圣洁不可亵渎的周總裁此刻面颊潮红、雙眼迷离,像一块诱人的覆盆子慕斯蛋糕,强往她嘴边送。